[我看到世界了,但是世界在我眼中是黑白的,自己的身體是綠色的。
坐起身,我看到一面玻璃後,站著幾個人,紅色的標記。
我搞不懂這是為什麼,而且我發出不了聲音,好像也沒有觸覺、嗅覺。能站起來就是個奇蹟。
那些紅色標記的生物,是那麼吸引人,如同我的必需食品,我不知覺地就敲打著玻璃,渴望得到食物。可是換來的是昏迷。
我夢到一個甜美的夢,一個沒有任何痛苦的夢。之後的甦醒,我依舊趴在玻璃上,渴望得到對面的食物。
但是我發現他們都是中年人,還有個是老人,這是連續渴望幾天得出的結論。
不定期的,我都會昏迷,然後被注射什麼東西,然後夢到那個甜美的夢。
漸漸的,我發現他們的顏色變淡了,逐漸趨向橙色,甚至有個已經趨向了青色,那個人是個女士,好像就是她每天都給我遞飯食。
記得有一次昏迷,甦醒後我被要求坐在椅子上,然後我好像聽見他們說,‘讓她試試吧’之類的話,說來也是驚奇,我能聽見聲音了。
之後那個青色的小姐姐進來了,我並沒有被束縛,只是覺得她有些危險,不足以讓我防備。
她走到我跟前,我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我喜歡這樣子的情感。
‘抱歉。’我聽見她說,我有些不理解,但是接著,她整個人突然變成紅色了,背後好像有個鋒利的物品。
我覺得這都歸結於我的感知,提前感知到危險,然後還擊,她死了。
她死了。還是第一次親手殺人,血是綠色的,是我喜歡的顏色。
可是她死了。我......犯下了罪惡......
不知怎的,眼中白色的地上出現幾片黑色,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淚。
我落淚了,可是卻不知道原因。
玻璃外面的人倒是很高興,他們也變得紅了,我似乎明白了這場陰謀,外面的人罪不可赦。
又是幾次昏迷,幾次甦醒。我已經數不清到底是千萬次還是億萬次了,可能也只有幾千次而已,但是這幾千次的注射,使我擁有了真正的耳朵、眼睛、嘴巴、鼻子、身軀。
我復活了。能聽到聲音,發出聲音,聞出味道,有了觸感,顏色也不只是這幾種了,代表關係的顏色逐漸坍縮成一個點,那是我的本能。
有一次面前的這位黃色的老博士,他對我說:‘我們擁有不被病毒侵蝕的科技,但是人類並沒有進化,無法抗拒天災。你是新人類,是人類戰勝自然與適應自然的結果。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改變,你都是轉折點。’
我信服他,尊敬他。
直至他被喪屍吞噬,我奮力撞開玻璃,還是晚了,整個實驗所無一生還。
憤怒之餘,我屠盡了滿城的喪屍。我發現,我的戰鬥力驚人,同時竟然能控制喪屍。
我向南方走了,儘管我可以加入倖存者,但是不需要了。他們過17歲會死,而我不會。]
之後,就是這位【黑弒者】與【遠行家】的故事了。
那是一片叢林,白天。
“你,就是傳說中的【黑弒者】?屠盡一座城的人。”【遠行家】被一群喪屍包圍,脫不開身,但他發現對面喪屍的首領,是個人類,黑色的長袍,衣邊沾著無數喪屍的血。
“我不是人。”南宮塵否決了他的話語。
“但你總是人類陣營的吧。”
“不確定,我可以考慮弒盡人類這一物種。”
“果然是【黑弒者】,黑色恐怖的長袍,弒父一般的痛殺自己的同類,名副其實。”
“囉嗦夠了嗎?給你一次機會,從我眼前消失,別擋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