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教育太成功還是改造大失敗,完全超出他們的想像之外。
不過她開心就好,人活得有目標最重要,不求功成名就只願她平安長大,所有的付出也就有意義了。
“你的意思是……”為什麼他有一絲不安,好像即將面對毒蛇猛獸?
雲紫英豪氣的大笑。“他的意思是你別指望見到溫溫順順的雪蘭公主,她和以前的膽怯女娃完全不一樣了。”
“呃!我……”像是被看穿心意微赧了耳根,戰政下自在的轉開視線。“她還和你們在一起嗎?”
“是也不是。”那自私的孩子快忘記她也有父母了。
咦!好熟悉的對白,前不久剛聽過。“雲姨別擺迷棋了,我功力粗淺。”
雪紫英故作哀怨的說:“她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女探險家,有空路過才會回來瞄兩眼,我有半世紀沒瞧見她來問安了。”
“呵……誇張,是你老沉迷於植物研究而沒發覺她一直在家,你對女兒的關注還不如那片原生林。”她才是不回家的那人。
“你喔!幹麼拆我臺,一提你的寶貝女兒就忘了我的存在。”獨立的蘭兒比她更不需要人照顧,當然不用她操心。
“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我最愛的家人,一個我也不敢忘記。”雪懷逸打趣地流露無偽真情,真心的愛著帶給他平實生活的妻女。
人的一生能有幾次選擇,他從不後悔當初的決定,能讓她們找到快樂是他一生最大的心願,他了無遺憾。
“你們聽過女泰山伊諾雅嗎?”
冷不防的一句令夫妻倆怔立當場,面面相覷地說不出話來,氣氛一時冷卻了十度,不知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嚇到這遠來的客人。
“走走走,你還沒吃過道地的非洲野菜吧?我今天破例下廚為你煮頓好料。”
“但是……”
“不用但是了,難得你雲姨肯下廚料理,我算是沾到你的福氣。”
“可是……”他吃飽了。
“你敢瞧不起雲姨的手藝?”雪紫英威脅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啊——”
話還留在空氣中,沒有拒絕餘地的戰政被兩人熱情的拖著定,一人一邊的挾持著他不容反抗,直往他剛逃出來的方向走去。
而他最想知道的伊諾雅下落一直成謎,沒人肯大發慈悲的告訴他。
天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到底來幹什麼的?
更可怕的是一臉笑意的黏人精迪娜正在部落口等他,欣喜若狂的當他是歸來的情人打算投懷送抱,熱情的雙眸燃燒著他所熟知的慾望。
這……
算是豔福嗎?
還是飛來橫禍?
“咦!你怎麼還在我家,最近的飛機停駛了嗎?還是你迷上莫札特的吊床?”
一口冰鎮過的椰子水猛然噴出,乍見的豔光真讓人有時空錯置的感覺,彷彿臺北街頭的鋼管辣妹走入叢林裡,少了刻意的妖媚多了份野性美。
上身是託著胸圍的迷你小短襯,美麗的結正打在乳溝下方小露香胸,腰以上部位幾乎中空,短得只遮住臀肉的熱褲用不了多少布料,猛一出現在逆光處真像寸縷未著的裸妖。
沒噴鼻血是定性佳,即使見識過無數美女,戰政仍忍不住衝動,目瞪口呆的差點掉了下巴。
千里尋花花不香,暫借低簷聞蘭芷。此時的他心裡就有此感慨,當他想盡辦法仍束手無策時,她卻莫名的出現眼前。
而且一派天真的盈滿笑意,好像她的來去自如實屬天經地義,而他的存在卻是不正常,破壞了某條不成文的規矩惹人嫌棄。
如果說天要亡他,派她來驚嚇他是最適合,沒人會頑皮如她地雙腳倒勾在樹上,身子在他眼前盪來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