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這關我屁事啊!臭女人!
女人接過阿昌打賞的銀票,往胸前一藏,扭著水蛇腰從我眼前經過,身上多披了一件透明的粉色紗衣,欲露未露的她突然彎腰勾起我的下巴,混濁無神的眼睛裡映著我呆滯的傻樣子。
“真是小丑樣!”女人發完評論後站直身子,朝床頭的男人拋了一個媚眼,媚笑道:“爺,晚上還要點奴家的牌子哦,因為爺不但強,最緊要是爺您大方。”
吳大成不理,用眼神示意阿昌趕快將那個女人‘請’出去了,然後掀開被子大方的從床、上起身。
該死的,我會不會長針眼啊?!不小心看到了半無衣的女人,還看到了一個全無衣的臭男人。
我忙緊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的身體轉了一個方向,面對著房門。
阿昌在送走女人之後,又順便叫人送了一桶熱水進來,吳大成慢騰騰的收拾了一身出來後,我還坐在地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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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增清,你沒有話想要對我說嗎?”吳大成褪(TUN四聲)去了那個紈、絝子弟傲慢的表情,坐在室內的躺椅上嚴厲的問。
“公子,您真的讓錯人了。”我就是不承認,否則會死得很快的。
“我的荷包放你那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還回來了?”吳大成臉色很冷,語氣更冷。
“我不知道公子怎麼就認為我拿了您的東西?我不怕告訴公子,我身上從不帶女人用的東西!”我吃痛的從地上站起來,看來左腳踝也被崴到了,右手抱著左手肘,一拐一拐的挪到吳大成不遠的木凳上坐下。
“文增清!”吳大成咬牙切齒的叫,灰色的眼眸狠狠的瞪著我。
“我是叫文增清,但是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見過公子。公子可否說清楚一點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嗎?”我心中笑翻天了,面上還是淡然的說。
“邊城城門。”吳大成緊緊的看著我,要是我還是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他就要撲過吃了我的表情。
為什麼這個異世的男人都是人精啊,就因為他們活多很多年嗎?
我擺著頭想了又想,然後恍然大悟的驚撥出聲:“是你!借了我兩文錢做入城費,卻又將我撞得頭破血流的紈、絝男!”
我惡狠狠的盯著吳大成,帶著不恥的眼神。
“喲,想起來了,那麼那個荷包是不是也想起來了?”
吳大成一襲黑銀描著祥雲的袍子,整個人散發著狂野霸氣,他從躺椅上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的朝我走來,雙手撐在椅背上,我似被他圈在懷裡,一點點的暴虐氣息撞進我的胸口,讓我的背脊一寒。
我抬高頭望著他的灰眸,認真的說:“我沒有見到過你的荷包!”
他用帶著調、戲似的手法抬高我的下巴,灰色的眼睛銳利的看進我的眼睛,或是我眼中所展現的清澈透明、無辜單純、認真淡定,而讓吳大成相信了吧。
他放開我下巴上的修長手指,走到一旁的洗面架上拿起手巾擦了擦手,又坐回了躺椅,好似頭疼的在自己的眉心揉捏著,然後,他抬起灰眸又狠狠的瞪著我。
我剛放鬆的小心肝一下又跳到喉嚨處了,又怎麼啦?
“文增清,你是米思冢的弟弟?”吳大成懷疑的語氣。
“呃?啊,是的,但不是親的兄弟。”我忙解釋。
“那麼也算是兄弟囉?”
“當然。”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