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慈帶著慕思思去做了檢查,然後走出門診大門的時候,一下子被團團圍住。也不知道這些記者是從哪裡收到的風聲,都紛紛問:“慕小姐,聽說你胳膊骨折了,據鄰居反映,20號晚上從你們家傳來了爭吵的聲音,請問你是不是遭遇家暴?”
“我女兒只是洗澡的時候地滑,摔倒了。”方安慈趕緊說。
“那你現在身體受傷,為什麼高先生不陪著?”又有記者問。
“他工作忙——”
方安慈話還沒說完,就被記者打斷了,“方女士,能請慕小姐自己來說嗎?”
“抱歉,請讓一下。”高靖裘突然穿過層層記者,走了過來,扶住了慕思思,“抱歉,我來晚了。”
說完,還低頭在慕思思的唇上吻了一下,才抬頭對記者說:“我工作忙,跟我太太約好了過來接她,家暴什麼的都是無稽之談,請不要再來搔擾我的家人。”
醫院的保安也都趕了出來,幫忙驅趕記者,讓高靖裘帶著慕思思上了自己的車,讓方安慈坐原來的車。
一關上車門,高靖裘立即從儲物格里拿出一盒抽紙,和一小瓶洗手液,接了過來,便用洗手液把手清了一遍,又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嫌惡之情盡顯。
他把車開出一段路,便在路邊停了下來,冷冷的說:“下車。”
慕思思一怔,驚訝的看著高靖裘,“你什麼意思?”
“聽不明白?圍我已經給你解了,現在滾下我的車,我還有事。”高靖裘冷聲說。
慕思思剛要說話,高靖裘的手機就響了,他看到來電,表情立馬溫柔了起來,不再像是對慕思思那樣的一臉嫌惡。
“親愛的,我馬上就好了。”
“……”
“沒關係,為了你我不怕麻煩。”
“……”
“是啊,就是為了那個姓慕的,她成天屁點兒好事兒不幹,就知道惹麻煩,我這不趕緊去解決了,這就把她扔下去找你。”
慕思思氣的臉都變了形,伸出沒受傷的左手就把高靖裘的手機給奪了過來。高靖裘也是沒有防備,所以手機輕易地就被她抽走了。
慕思思拿著手機降下車窗,就把他的手機給使勁兒的往地上砸,高靖裘的手機是不可拆卸的,倒是沒有能被砸出來的後蓋和電池,但是機身已經被砸的滿是坑窪,螢幕也碎了,手機自動關了機。
“你怎麼敢對那些不三不四的婊。子這麼說我!”慕思思尖叫道。
高靖裘臉色陡的陰沉下來,突然伸手扯住慕思思的頭髮,便把她往自己這邊拉扯,慕思思被扯得疼得尖叫起來,感覺頭髮都要被他扯掉了似的。
“就憑你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你以為你光是身子爛?你嘴爛心思爛,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就沒有一處是能讓人喜歡的,就連你這張臉,都讓人不樂意看。”高靖裘突然把她額角的發掀開,露出她額角上的疤痕。
因為右手臂打了石膏,她化妝也不方便,只面前擦了些粉底,把疤痕蓋住,可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
“弄這麼張假臉,也不嫌惡心!”高靖裘冷冷的把慕思思往後一甩,慕思思的後腦就磕在了車窗上,慕思思頭被撞的有好一會兒都暈暈乎乎的,眼前不斷地冒著星星。
緊接著,她眼前還黑乎乎的,就聽到了車門開啟的聲音。沒多會兒,身後的車門也被開啟,她倚著車門沒有防備,差點兒掉下去。
然後胳膊就被高靖裘給抓住,把她拖出了車子,直接狠狠地一甩,就把她甩到了地上。
高靖裘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回到車上,開車走了。
慕思思仍跌坐在地上,看著車尾離她越來越遠,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叫:“高靖裘,你混蛋!你以為自己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