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冷秋,你給等著!”
跑完幾圈,左潤冬精神百倍,渾身上下洋溢著活力,遠遠見吳媚繃著臉跑出廳門,氣沖沖的開車走了。他回屋,拿毛巾擦額際的細汗,睨著冷秋:“本事挺大的,把媚兒都惹火了。”冷秋嘴角輕輕撇了撇,下樓吃早餐。
餐後,她在陽臺上盪鞦韆。
庭院傳來車聲。
“大佬,我回來了!”張逸奔出來,迎面給了左潤冬一個大大的擁抱。
左潤冬一伸手,捶打在他胸口:“臭小子,老子不叫你回來,你是不是準備把老子給忘了?”
“哪裡哪裡,不敢不敢。”張逸坐下來,四處一看,小聲問:“你那位病人呢?”
“在樓上。”左潤冬剛要上去,卻見冷秋抱著一隻大大的公仔,趿著拖鞋,從轉角的平臺一步一步跳下來。他用眼睛一指,“諾,就是那位,看起來傻呼呼的。”
張逸鳳眼兒細眯,直到冷秋走近了,怔了片刻,喃喃地說:“十三?”
65、瞞到何時(二十一)
十三是誰?冷秋疑惑的望著四平八穩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大男人。
左潤冬眼色微黯,不過片刻間,立即恢復到平常之態,起身走近,拍拍她肩膀,“那小子叫張逸,你叫張大夫就好,以後,就讓他陪著你在家玩,我上班去了。”
看他整整衣領欲出發,冷秋不情願的喊道:“哥,我不想留在家裡,我要和你在一起。”
高挺的背影停留在玄關間,他緩緩回過頭來,溫柔的牽動嘴角,微微一笑:“乖,聽話,留在家裡等我回來。”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索性將抱在懷裡的公仔往地上一扔,跑過去緊緊抱住他腰際。這麼噁心的話由自己嘴裡說出,聽在他耳裡卻婉轉迷人。
但是左潤冬還是沒有理她,掰開纏在自己腰上她纖細的手指,冷著臉走人了。
此時,屋裡就只剩下,那個張逸,和她。
張逸緊盯盯的觀察她,驚喜未消的問:“你叫冷秋?”
不等冷秋點頭,他在那裡自問自答:“你怎麼不叫十三呢?”
“十三是什麼?”冷秋歪著頭反問。
“十三不是什麼,十三是個人,女人。”那雙明眸一時有些深沉,張逸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冬哥說你偶爾失憶,我來給你配藥,吃了我的藥包你好得快。”
說著,就進廚房去了,從帶來的黑色皮包裡掏出幾樣藥材,洗淨,放在藥罐用文火燉。
一小時後——
“嘭!”
不知道什麼巨大的聲響從廚房裡炸出,澆滅了火。
隨後進去的張逸,慘叫了一聲,再一看那肇事的丫頭,正得意的咧著嘴笑,他追了一圈也沒逮到人影,氣咻咻地向左潤冬告狀:“大佬!你那個可惡的假十三,真是無藥可醫了!”
左潤冬正在去倉庫的路上,就接到這通氣急敗壞的電話。
“她把我的藥罐打翻了,你養的金魚也被弄死了,還有,大佬,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一向溫文爾雅的張逸,此時完美的形像完全扭曲了,“她把你最愛的那副油畫,《蒙娜麗莎》砸爛了。”
暴力啊!
左潤冬在心裡驚歎不已,那幅畫,可是當今世界最有名的畫家臨幕大作,價值三千萬哪!
“叫她來聽電話!”
“嘭!”
完了,不用再聽電話了,張逸的手機都叫她扔了。
“掉頭!”車廂裡傳出一股隱忍怒氣的低吼!
身旁的吳媚,小聲提醒:“冬哥,今天有一筆很重要的生意。”
“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管你什麼生意,現在最重要是回去好好修理那個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