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們驚奇地看著那魚正在變著顏色。魚還沒有完全死透。有的還在微微張合著嘴唇。
這說明魚還活著,端上桌子的竟然是活物。有的客人驚訝得快要叫出來,但看著其他人,都是強自忍著心中的驚異,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來,所以大家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有客人悄悄地問旁邊的人:“這是怎麼回事情,我地朋友。我們在學習野蠻人的習俗嗎?”那人頭也不抬,臉上露出變態的微笑,裝成正在欣賞地樣子,悄悄地靠過來一點道:“你沒有聽說嗎?這應該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流行的東西了。這種北海魚就是要欣賞它臨死前的顏色變幻,據說是一種很古老的貴族情趣,哦,先別說話。”
實際上,大多數人都如坐針氈,根本無法體會到這有什麼好欣賞的。但是既然那坐在上面的領主和主客都正襟危坐地仔細看著盤中魚。大家也只好裝成很有品味的樣子了。
這個過程是漫長地,有的人面前的魚先死了。也就是顏色已經不再變化。那人就閉上眼睛,顯示出正在回味的樣子來。
有的人面前的魚還很有活力。雖然不會掙扎著到處亂蹦,但是嘴一張一合地,就沒有停過。那人就只好痛苦地坐在那裡,心裡盤算著該用什麼法子把這魚趕緊弄死。同時臉上還要露出到了高潮時的表情,以表示自己正在欣賞中,並且體會到了其中的妙處。
好不容易,大家的魚全部都死光了。它們屈辱地嚥下最後一口氣,結束了這痛苦地歷程。客人們也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裝樣子了。
在大家身後一直等候著的僕人立刻上前一步,將盤子端走。廚師就在旁邊,立刻開膛破肚,進行烹飪。
這也是一個特別地地方,現在大家城堡裡地廚房已經是獨立出來的了。這樣可以防止發生火災,並且大廳也不用弄得既油膩,又有種奇怪地味道了。但是在烹這種北海魚的時候,卻是在客人們能夠看到的地方操作,好象這樣才能夠顯示出檔次來。
身為主人的領主在這個時候大放厥詞,說著別人是如何難以買到那些魚的,同時含蓄地表明自己的實力。大家閒聊一陣,主人又說道:“我們必須感謝哈特萊先生,正是他,為我們帶來了這樣精妙絕倫的享受。是他發掘出了那些古代貴族們窮奢極欲的享受,讓我們在憧憬之餘,還能夠略微追尋一下古人的腳步。”
哈特萊矜持地微笑著,接受大家的恭維,他謙虛地說道:“我所做的其實很是微不足道,我只是在一些文獻中找到了這樣的記錄。雖然是殘缺不全的,但是幸好,我們最後復原了這樣一個古代貴族的享受,那個傳說中的時代,他們就是如此做的。”
那領主立刻說道:“那麼哈特萊先生,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嗎,需要注意些什麼?我想很多人對這個還不是很瞭解。”當他這樣說的時候,臉上的得意表情,分明就是在標榜著自己什麼都清楚。
“當然,樂意效勞。”哈特萊風度翩翩地說著,“首先,我要提醒大家,你們看到的這種魚只產於極遠的北海,在很深的海底,才能夠打撈起來。光是為了這個而死的漁民,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願眾神保佑他們。並且一定要用那裡的海水盛裝,才能夠保證魚是活的。但是偏偏這種小東西很嬌貴,大家可以看到,當它被撈上來,放在盤子裡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掙扎了。所以在運輸的途中,會死亡掉大部分。”
眾人都配合地發出了“哦”的聲音,哈特萊驕傲地說道:“所以,能夠活到各位的餐桌上的北海魚,都是最好的。當它被從海水中撈起來的時候,只要不能夠及時地再次入水,就會慢慢死掉。這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即使我們不知道這種魚是多麼難以捕撈和運輸,但是我們能夠看到,這種魚在死亡的時候,能夠變幻出七種色彩,這就足夠說明它的高貴身份了。”
雖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