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便知道‘老八’要過來了!果然‘老八’像離弦之箭,直接射向剛要鑽出巨石包圍的傅小眠。她只有硬著頭皮加速,然後躍起,在空中旋轉,與‘老八’擦身而過。
但她還在空中旋轉便聽到黃龍喊著:“‘小弟’!”她皺著眉,暗叫不好,以她現在的姿勢,可能很難防禦‘小弟’了!等她落地,她便知道自己想的一點都不錯。‘小弟’是一塊像匕首一樣的石子,此時正刺穿在她落地的左腳上。她疼痛不支地倒在地上。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這的確是最安全地擊倒她的方法。她暗自嘆息:他們也並不是無情的人,否則就真的殺了她了。但她就這樣跟他們回去嗎?然後和他們一起護送自己心愛的人去死鄉?不!絕不!
她用手臂支撐起來自己的身子,屈腿坐著,將笛子再次放到唇邊。
黃龍眉毛揚了揚說:“魑!別掙扎了!乖乖跟我們走吧!”
笛子聲響起,像是她的回答。
“你太任性了!魑!”黃龍搖搖頭對一旁的鳶說:“該你出手了!”
靜靜的鳶點點頭,輕輕走近傅小眠。傅小眠也加快了笛聲的節奏,讓笛聲變得凌亂,讓聽到的人都感到窒息,心臟也跳動得特別厲害。傅小眠身後的格魯縮成了一團,只露出尾巴高高豎起,像是高高掛起的免戰牌。
笛聲像是刀片般凌厲,似乎想將鳶割裂,鳶於是停下了腳步。她高高躍起,身子就像嫦娥奔月般地飛起。在她背後出現了巨大的紙鳶,菱形的紙鳶彷彿沉默的翅膀般把她高高地拉向空中――飛到那連笛聲也無法攻擊的地方。
然後,鳶便出手了。無數的紙蜻蜓從湛藍的天空落下,像是鵝毛大雪般。傅小眠因為腳傷而無法移動,只能用笛聲抵擋這場危險的“雪”。她的笛聲形成一個淡藍色的保護膜,將落下的紙蜻蜓都擋在了外邊。在她的身旁很快出現了一個圓,圓內是她和格魯,圓外是白茫茫的紙片。
漸漸的,她的笛聲有些衰弱,那個圓便變小了些。接著,那個圓小到僅能容納傅小眠和格魯兩個人。紙蜻蜓持續不斷地落下,不知道何時結束。再後來,笛聲並沒有擋下每一隻紙蜻蜓,格魯的尾巴不小心被一隻紙蜻蜓碰到,便痛苦地全身痙攣起來。
傅小眠卻知道紙蜻蜓上面有強烈的酸蝕性,並且會在接觸到物體時發生爆破。所以這招才被鳶稱作是“禁技:蒲公英”。
所以她知道格魯被“蒲公英”擊中的痛苦,格魯沒有因劇痛而叫出聲,大概只是他不想讓傅小眠為他分心吧。但傅小眠卻不得不分心思考,她的笛聲已經抑制不住“蒲公英”,那些大小一致的致命蒲公英遲早會覆蓋她和格魯的全身。
不想坐以待斃,便只有反擊!
她快速動著手指,從唇間吹奏出來的笛聲變得越發凌亂。突然,一直保護她的藍色薄膜消失了,轉而變成一把淡藍色的刀,直刺向高高在上的鳶。
“影刀!”在一旁觀戰的黃龍不禁大喊,“是影刀!”
高空中的鳶立即將自己拉高,在空中變成一個小點。但淡藍色的影刀仍然不肯放過她。一直跟蹤著她,令她不得不旋轉、騰挪才能避開。但影刀受傅小眠的笛聲控制,恣意地改變著軌跡,一味地糾纏著鳶。
與此同時,殘留的“蒲公英”也降落在傅小眠身上,在她身上爆炸成粉末。而不僅僅是爆炸對她產生威脅,爆炸後的粉末幾乎粘附了她的大半個身子,那些酸蝕性的粉末讓她面板感到被撕裂開般的疼痛。巨大的疼痛幾乎令她的笛子從手上掉下,但她堅忍著。她明白只有堅忍,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此時,格魯發現了傅小眠的異樣。她是為了保護懦弱的他才堅守與反擊的吧?如果不是他,她一定可以順利地逃離地吧?現在應該輪到他來保護她了!
“小眠!”他大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