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沒有說話,繼續聽著。
就聽方揚繼續說道:“太太就在睡衣上套了件羽絨服,穿著一雙拖鞋,可想而知收到電話有多著急,我打了急救電話之後,謝總你那會兒有些昏迷,我下車去尋找別人來幫忙,結果有一個人就說快不行了……再後來您被抬上救護車,您的手機我也找不到,醫護人員催著我儘快去醫院,應該是那時醫生或者護士打給了太太……”
“沒想到偏偏打給了她……”謝忱輕聲呢喃,那天晚上他聯絡了白潔、父親,顧思逸並不是最近一條通話記錄,但是偏偏就顧思逸的電話打通了。
顧思逸哭什麼呢?顧思逸害怕了,她害怕他也像她的母親一樣,她又怕被人嫌棄埋怨,她很自責吧,應該。
“是呀,醫護人員真有眼光,一眼就找到了太太的名字。”
不,並不是那樣,早晨他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說,父親的電話關機,白潔的電話打不通,只有顧思逸接了電話。
而且顧思逸是第一個不顧一切趕到醫院的人。
“把我的手機遞給我。”他想要給顧思逸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唐壽走到床頭櫃邊,把電話遞給謝忱。
“你出去吧,我要打電話。記得,集團的電話要接,秘書室問起來,就說我在家休息,但是公文照樣批,會議照樣開,公事一律不許耽誤。”謝忱用盡渾身的力氣說道。
方揚頓了頓,“是,謝總。”
“讓人儘快再送一部手機,一部電腦過來。在找人佯裝成大學生,中午1點鐘帶著果籃看我。你受傷了,不要親力親為,打電話吩咐下去讓別人辦就是。”謝忱打算然顧思逸一點鐘也過來,免得顧思逸心中一直不放心。
“是,總裁。”方揚明白謝忱這樣安排的用意。
止痛藥,還是需要打的,方揚走之後,一直在門外地守著的老朱就收到命令去找醫生為謝忱開止痛藥。
打完針之後,謝忱給顧思逸發了個微信之後,昏昏沉沉睡著了。
他終於可以再睡一陣了。
到了中午,顧思逸隨意吃了些飯,就開著她的小紅車往醫院趕來。
謝忱都能發微信,說明人沒有什麼大礙。
她買了一些水果走得極快,謝忱住在7樓的高檔病房,探視都要被允許的那種。
顧思逸進來之後,就聽到病房中有人在說話。
她小心翼翼敲了敲門之後,就聽到謝忱充滿磁性的回應:“請進。”
她進來,看著病房中還有兩名年輕人,穿著衛衣,堆堆褲,很稚嫩,應該是學生。
謝忱的床也被搖起來一半,左腿被高高吊起來,一臉笑意,哪裡像經歷過車禍的人。
“你好些沒?謝……”
“這兩位是我的學生,他們得知我出車禍,過來探望我。”謝忱打斷了顧思逸的話,顧思逸的謝先生都沒有說出口。
“你好,我是顧思逸,是謝……”
“這位是我太太……”謝忱又再次打斷了顧思逸的話,直接介紹道。
兩位大學生笑著打招呼,而後說不打擾了,下午還有課,這才匆匆離開。
顧思將水果放在桌子上,才發現這病房就像裝修得當的房間一樣,電腦、電視、沙發,還有另外一張床,還有空調,衣櫃,飯桌……總之不像病房。
這兒住院一天得多少錢哪,天哪,顧思逸不敢想象。
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這一路上來,安靜又衛生,護士醫生都是輕聲細語,生怕吵到這兒的病人。
“謝先生,這個病房是不是很貴,一天是不是要花很多錢?”顧思逸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不貴……這是我家……不是很貴,一天也就幾千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