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輕吹入她裹著睡衣的每一寸肌膚,她似乎習慣了,一直站在窗邊,看著太陽悄悄的從東方那塊地方升起,慢慢的變亮。
嘆了口氣,她知道她來了這裡,那麼未來,還有許多事要發生,她有時候真的覺得好累,人,為什麼不能活的簡單點呢?
太陽漸漸的從東方升起,那明黃的亮光刺在她的眼睛裡,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的耳朵動了動,發現有聲音的波動,她馬上的警惕起來,只是當鼻子沁入一陣青草的香味,那一身防備瞬間放下,嘴角露出一抹笑。
“你怎麼起的那麼早?”身後帶著責怪卻更多如寵溺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回頭,是蕭墨溟那溫柔的臉龐,一晚的不安瞬間消減了大半。
她沒想到蕭墨溟是她的良藥,看見他就覺得心安了。
“你似乎起的也挺早的?”她問,更像是肯定是語句。
蕭墨溟點點頭,不可否認。
昨晚那件事之後,誰也沒有多少心思睡覺。南宮如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個哥哥,而蕭墨溟則在想他的丫頭現在怎麼怎麼樣了?兩個人,各懷心事,卻都失眠了。
“在想什麼?”他習慣的上前就抱住她的腰,頭抵在她的肩上,外人看起來就像一對夫婦。
南宮如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頭瞥向蕭墨溟磕著的右肩,兩隻手覆在他的手上,誰也沒有說話。
空氣中很靜,靜的恐怕連一根針掉下也會聽的一清二楚。
“爹爹應該去上早朝了,等他回來我再去問他,只是……”久久,南宮如歌才開頭道,只是說到一半便止住了話,眼睛裡帶著擔憂。
“不用擔心,那是你爹爹,他要是想告訴你會告訴你的,別想那麼多。”
“嗯。”
等了好久,接近晌午了,南宮嚴才從宮裡回來,估計是因為要準備皇家大祭拜,所以,忙了些。
南宮如歌坐在自己屋子裡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找爹爹說說這事?萬一爹爹聽說她去禁地了,會不會大怒啊?她實在擔心。
如今的她,最注重的就是那親情,她的身邊真正待她好的已經不多了,她怕因為這事把兩父女的關係弄僵了就不好。
今天早上她找一些府裡的老人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卻沒有什麼結果,全部都是神情閃爍的支吾著,最後,什麼也沒問到。
她知道,這一切都在二十一年前被人告誡了不許說的事,現在,唯有爹爹才會有可能告訴她。
“你在擔心?”蕭墨溟看著她嘟著個小嘴,問。
“嗯嗯,很擔心,蕭墨溟,你說怎麼辦?我到底要不要去問問爹爹?萬一他生氣我去了那裡罵我怎麼辦?”南宮如歌看著他,滿臉的擔憂,糾結了一個早上,她還是害怕。
沒有人能體會她那種感受,想知道一切的事情,又怕把事情搞砸,把與父親的關係搞砸,心裡極度矛盾,她和珍惜這份親情,不想輕易的斷掉,雖然他們按道理來說,並不是真正的父女,因為她不是真正的南宮如歌,可是,她身上流的是南宮嚴給的血。
“沒事,丞相一向對你那麼疼愛,我相信他不會因為你問了他關於以前的事就與你大吵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是真的對你疼愛了。”蕭墨溟的一句話點醒了南宮如歌。
對,如果爹爹真的那麼小氣,那麼怎麼會對她那麼疼愛呢?爹爹疼她,所以相信這些事就算爹爹不開心也不會說太重的話。
“你說的對!”
深呼吸一口,南宮如歌果斷的往前廳而去,離開時還讓蕭墨溟等她的好訊息。
剛到前廳,就看見二夫人杜美鳳正端著茶水給她的爹爹,爹爹一臉疲憊的坐在上位,接過那茶水,卻沒有喝,而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