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頁)

便會被氣流烤焦,化成灰燼。

海塞斯就是以這種奇特的方式,沉默的方式,開始上課。沉默中,他閃爍在煙霧後面的兩道目光,變得更為犀利、陰鷙,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剛開始,陳家鵠也是和大家一樣,很認真又小心翼翼地在乎著海塞斯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縷煙霧。但後來不知怎麼的,他放棄了這種小心和在乎,拔出筆,埋頭在筆記本上胡亂抹畫起來。

在眾人的屏息斂聲中,他那隨意的舉動顯得十分扎眼。

連續燒完兩支菸,海塞斯摁滅菸頭,默默地走下講臺,走到陳家鵠身旁,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陳家鵠。”陳家鵠抬起頭,鎮定地說。

“你想聽聽我對你的評價嗎?”

“想。”

“你將來不是你們這些同學當中最優秀的,”海塞斯豎起大拇指,又伸出小指頭,“就是最差的。”

陳家鵠略略驚訝地望著海塞斯,還想聽他說下去,不料他卻轉身走到了講臺上,在黑板上飛快地寫下自己的英文名字。“這是我的名字,讓·海塞斯。”海塞斯昂著頭,很驕傲地說。隨後,他又請大家如法炮製,都上臺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陳家鵠起身準備上來時,海塞斯攔住他,對他笑笑,“不必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叫陳家鵠。”隨後順手舉起粉筆,問大家,“請問這是什麼?”

沒人回答。

海塞斯指著坐在第一排的趙子剛:“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趙子剛大聲說:“教授,這是粉筆,白色的粉筆。”

海塞斯點頭:“對,這是粉筆,白色,中國生產。在我正式講課之前,它就是一支粉筆,材料是石灰粉和黏性材料炭膠水,你,林容容,漂亮的小姐,頭髮是黑色的,面板白皙,如同白玉,與我有天壤之別。你,OK,趙子剛,男,三十五歲左右。你們,人人都一樣,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和固定的屬性。但是,我必須要強調,這是在我正式開課之前,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常人的世界,現實的世界。現在……”

海塞斯看看錶,報出一個精確的時間,“從現在開始,我的身份是教你們破譯密碼的老師。這意味著什麼?我們已經告別現實世界,走進了一個神奇的變態世界、密碼世界!到了這個世界,它——一支粉筆肯定不是一支粉筆,我——海塞斯肯定不是海塞斯,你——林容容肯定不是林容容,你——陳家鵠肯定也不是陳家鵠。包括我們眼前的這一切,黑板肯定不是黑板,桌子肯定不是桌子,窗戶肯定不是窗戶,包括外面的樹木肯定不是樹木,房子肯定不是房子,圍牆肯定不是圍牆,森林肯定不是森林,山谷肯定不是山谷,天空肯定不是天空,老鷹肯定不是老鷹。總之,所有的一切,在變態的密碼世界裡,都脫離了它原有的關係和屬性……”

海塞斯就這樣跟學員們見了第一面,上了第一課。他的聲音和他所講的“密碼知識”,像一股巨大的氣流,拔地而起,把學員們的身體託離了地面,在空中暈暈乎乎地飄蕩……他奇特的授課方式讓人沒齒不忘。他就是國民政府花重金從美國挖來的大破譯家。他是黑室遭重創後迎來的第一位主人,同時也在山上兼任教員,每週來授兩次課。有了他,黑室又長了翅膀,而且翅膀將越來越硬,因為後繼有人了。

聽話聽音,看人看樣。海塞斯是委員長請來的菩薩,杜先生也不得不敬他三分。這日午後,杜先生在一號院他的私人辦公室裡接見了海塞斯,贈國禮鄭板橋的畫和成都蜀錦各一幅。同時參加接見的人有陸所長和海塞斯的助手閻小夏,後者是海塞斯十年前的學生,學成歸國後一直在廣東嶺南大學任教。此次海塞斯點名要招他做助手,遂特招入黑室,屬於特事特辦。一個月後海塞斯後悔了,因為他發現十年前令他賞識不已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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