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帶他更衣的時候忽然不見了,等聽到聲響過來就落了水。”謝昭昭把雲祁的衣服取下來,“大哥渾身都溼透了,給大哥吧。”
雲祁說道:“謝大哥渾身都溼了,披件衣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我讓人帶他去換一身吧。”
謝長羽卻似並不遠離去。
謝昭昭知他擔心孩子,便道:“爹孃和姐姐已經先去賢妃宮中看著孩子了,大哥你換了衣服速速過去便是。”
“……那也好。”謝長羽應罷便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雲祁就說:“你也去鹹福宮中看孩子,順便換了衣裳,我來查。”
“不必。”謝昭昭搖頭道:“我只是袖子上一點點溼,沒事的,我們一起。”
雲祁仔細打量她一圈,見她的確是除了衣袖其餘地方都乾爽,便順手將她衣袖上的水擰乾,而後仔細把自己的外袍給謝昭昭攏好,才叫來巡邏禁軍詢問查探情況。
今日宣武皇帝壽宴,宮中人員流動多雜,還是在這樣的夜色下。
想找到一個沒有看到臉的小太監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雲祁查問一圈之後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便對謝昭昭說:“等孩子醒了問問孩子。”
“嗯。”謝昭昭想了想,“我們去看看那個孩子吧,他怎麼忽然到了御河這裡,他身邊應該有人跟著伺候才是。”
“或許能知道什麼呢。”
雲祁當即便牽著謝昭昭的手往楚赫那邊去。
楚赫如今還住在寧妃宮中。
寧妃纏綿病榻已經良久,楚赫一直是宮中的嬤嬤和宮娥貼沈照看。
今夜楚赫落水還發了病,太醫此時正在盡力救治,宮娥和伺候的人都驚的白了臉,一個個跪在宮院裡大氣不敢喘。
楚赫的身份如今在這宮中已然不是秘密。
儘管寧妃如今不得宣武皇帝的臉面,梁王已死周王昏迷,但楚赫卻依然是皇家子嗣。
宣武皇帝偶爾還會賞賜點東西給這個孩子。
現在這個孩子出事,怎麼能不叫這些下人驚掉半條命。
雲祁帶謝昭昭進來後,那些下人甚至反應不過來要行禮,還是隨在一旁的太監呵斥一聲,眾人才反應過來,給雲祁問了安。
“免了吧。”雲祁淡漠道:“孩子情況怎麼樣?”
有個老嬤嬤趕緊回話:“太醫正在救治,沒還傳出話來。”
雲祁問:“他今夜身邊是誰跟著?”
“是老奴。”那老嬤嬤跪近了一點,謹慎地回答:“赫公子身邊白日是褚嬤嬤跟著,晚上是老奴。”
“那他為何會到御河邊上去?”
“老奴也不知……白日裡赫公子有些鬧肚子,便睡了一日,到了下午他聽到前面熱鬧,非要前去看看,老奴怕他衝撞了陛下的壽宴,本是不帶他過去的,但他實在纏鬧的厲害——”
那老嬤嬤戰戰兢兢地說道:“老奴怕他吵到寧妃娘娘休息,迫不得已只好將人帶過去,可是、可是——”
話到此處,那嬤嬤就結巴起來。
“可是什麼?”謝昭昭追問,“那會兒的呼救聲似乎是個太監的,所以他落水的時候你不在他身邊?那你在哪裡?”
老嬤嬤白了臉,“老奴、老奴就在小公子身邊,然後當時嚇傻了,實在是——”
雲祁冷笑:“撒謊!孩子都已經飄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了,你竟還能嚇傻不知呼救?你莫非是想謀害這孩子的性命?”
“老奴絕無這個膽子啊殿下,老奴不敢的!”那老嬤嬤立即咚咚咚地叩起頭來,“殿下明察,老奴都交代、都交代……”
“是赫公子跑的太快了,老奴這身子骨實在是追不上,所以懶怠地沒跟上去,只讓其他小太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