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重創,重度昏迷,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慶生對柳星覲下這樣重的手?這次恐怕無法善了,他將結婚的事放一邊,先過了這一坎再說,況且,趙父趙母總是拿趙想弟肚裡的孩子說事,還真當他傻子看呢,以為他根本不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孩子?
夏商周綜合醫院有一半的股權是柳家的,當初柳星覲送拓跋慶生入醫院,就有人彙報了,對於小輩的事情,家族一般不會干涉,只是沒想到轉眼間就出了這樣大的事,在拓跋慶生將柳星覲扔出去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都進門了,當即嚇得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柳家人。
拓跋鶴剛走到特護房的時候,柳星覲的媽媽正在哭泣,一群人在安慰她,柳父看見拓跋鶴剛,二話不說舉手就是一個耳光,即使是拓跋鶴剛這樣的偉岸男子,也被那力道帶得臉偏到一邊去,古銅色的臉頰上起了一個鮮明的巴掌印,嘴角流血。
他手指甲掐進了肉裡,低頭說:“真對不起。”
對不起,從慶生媽媽去世後,他總是重複著這三個字,每年每月,生氣,憤怒,愧疚,最終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麻木。
趙想弟的出現讓他重新體會到女人的柔情,所以即使知道趙想弟很可能是因為他的錢和肚裡不知道父親的孩子才會跟他結婚,他也忍了,他只想要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有溫情的家。他疲倦了,累了。
柳母推開那些安慰她的人,走到拓跋鶴剛面前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這是你們欠我覲兒的!你們都死了也還不清!”
這個平時溫柔嫻淑的母親哭著訴說:“我們覲兒多好的孩子,怎麼就遭到這樣的報復!你家孩子跟他有仇嗎,啊?他暈了還是我們覲兒送他入醫院的,在醫院裡守了整整兩天!恩將仇報啊,醒來就對覲兒下毒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償命!”
拓跋鶴剛站著一動不動地任憑這個傷心欲絕的母親推搡捶打,眼裡全是內疚和疲憊,衣服被其他幾個女人撕扯得七零八落,臉上也多了幾道指甲劃出的血痕。
沒有人敢阻止她們,醫院院長束著手站在一邊,最後還是柳父出聲:“別鬧了,覲兒還在做手術呢。”
柳父說:“如果覲兒有一點差池,你和你兒子等著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旁邊的院長聽得寒意直升。
拓跋鶴剛低著頭,說:“任憑處置。”
柳父冷哼一聲:“我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你最好祈禱覲兒沒事,否則……”
否則什麼,他沒有說下去,但在場所有的人都明白。
拓跋鶴剛身軀一僵,手指不自覺用力,指骨都發白了。正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燈變了,主任醫生走了出來,手術一切順利,至於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醒來,那就得看柳星覲自己了。
拓跋鶴剛讓柳家控制起來,沒有自由,通訊器也被卸了,踢出了傭兵團。這是拓跋慶生原來的人生裡沒有的經歷,當他醒來的時候,距離柳星覲受傷昏迷已經兩天了。
他睜眼就知道自己在醫院,病房內很安靜,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人守著,他下床走到門邊,外面的人已經發現他醒了,門被粗魯地推開,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將他拉出去,他就像小雞一樣掛在他們手臂上被拖到一個特護房前。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夾著他,他看見了柳星覲的父親,母親,還有……躺在病床上悄無聲息渾身插滿管子的好友。
他對那段經歷毫無所知,當他帶著疑惑詢問時,平時雖然不太待見他但還算和顏悅色的阿姨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地說:“看清楚了沒有?他這個樣子是你害的,從今以後,你接近他一次,我就叫人打你一次!現在,先到監獄裡待著吧!”
保鏢將拓跋慶生拖著走,拓跋慶生惶然大叫:“阿姨!這是怎麼回事!星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