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跟秦朝焰說完正事,又叮囑林潮幾句,才將拿著保溫杯的手背到身後,溜達著走了。
秦朝焰目送,等他出了教室門,拐彎後身影消失不見,忽然收回視線,看向仍站在講臺邊的林潮,淡聲:“然後呢?”
“什麼?”林潮陡然回神,轉頭對上他略帶涼意的眼神,頓覺頭皮發麻。
秦朝焰望向他,語氣意味深長:“你剛才說到‘大學交往的情侶,畢業後能繼續走下去的很少。另外我幫李教授代課,應該……’,應該之後呢?”
當然是“應該家庭條件不怎麼好,所以幫導師打工賺錢”。
這是林潮在李教授來之前想說的,但現在,他尷尬得腳趾抓地,恨不得找個縫當場鑽進去。
至於什麼挖牆腳,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挖容朝秦總的牆角。
而且知道對方身份後,他莫名覺得對方好像比他高了一截,心理壓力驟增。雖然……好像秦總本來就確實比他高。
林潮頂著秦朝焰審視般的寒涼目光,從一開始的心虛,漸漸變成心慌,掌心都冒出虛汗。
到底是還沒出校門的學生,氣場完全不能跟秦朝焰抗衡,支支吾吾半天,最後乾咳著嗓子打哈:“我是想說,你能幫李教授代課,應該很厲害,那什麼,我給你大拇哥。”
說完他轉身就想走。
秦朝焰卻忽然開口:“等等。”
瞬間,林潮像被定身術定住,僵了兩秒,艱難轉身,笑得像哭:“秦總還有什麼吩咐?”
接著又小心翼翼:“學校發生的事,不會牽扯到公司層面吧?”
要是被他爸知道,他不得挨一頓好打?
秦朝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審視他兩秒,忽然一把抓住他衣領,把他拽到不正對著門和窗的位置。
大概是他氣場太強,林潮竟被嚇得臉色一白,差點以為他要打自己。
秦朝焰把他拎到牆根站好後,就鬆開手,道:“既然你說完了,就該我說了。”
他漫不經心掃視對方,聲音不疾不徐,但每個字都像帶著重量,一點點壓下。
“林同學喜歡學習,特意來上自己沒選修的課,這是好事。但覬覦別人的男朋友,這很不道德,我不想遷怒,也不想使用不好的手段,所以請你,以後務必不要再接近我男朋友,更不要騷擾他。否則,我很難控制自己不廢了你的眼睛和手,聽明白了嗎?”
越說到後面,他語氣越發溫和。
林潮卻眼神一陣驚恐,拼命點頭。
救命,他前天才聽他爸說過,容朝的這位秦總早年在海外的謝氏集團工作,是謝氏前掌權人認可的接班人。
但那位前掌權人手段不乾淨,什麼違法的事都敢幹,而他的下場是被這位秦總送進精神病院,最後逼瘋自殺。
能把謝家那位前掌權人都打敗的,會是什麼簡單人物?他該不會跟那位前掌權人一樣,也什麼事都敢做吧?救命,這可是在c國,講
法律的,對方應該不敢吧?
林潮越想越怕,身體緊貼牆面,恨不得能轉頭鑽進牆裡,看秦朝焰的眼神,也開始像看黑丨社會。
秦朝焰見目的達到,才後退兩步,周身氣場也緩和少許。
林潮頓鬆一口氣,小心謹慎問:“那,秦……學長,我能走了吧?”
秦朝焰點頭。
林潮如蒙大赦,忙轉頭要走,但剛邁出腳——
“等等。”秦朝焰忽然又開口。
林潮霎時僵住,艱難轉過身,僵笑:“學長,還有什麼事?”
“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這門課,正好,給你留個作業,根據今天課上講的內容,寫一篇一萬字的論文,交給李教授,就說……你聽完課後很有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