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升起,本就不大的空間又狹小几分,兩人靠在一起,氣息相交,忽然有種難言的曖昧。
秦朝焰偏頭看葉容栩,目光落在他漂亮精緻的側臉。
葉容栩絲毫未覺,白皙臉上染著幾分興奮紅暈。因為離得近,臉上的細小絨毛也能看得清。
像汁水飽滿的桃子……
想咬一口。
秦朝焰目光乾淨,腦中卻不是這般。
葉容栩拿出照片,小嘴一陣叭叭,說完卻見秦朝焰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抬頭。
“你在想什麼?”他忽然靠近穩,一雙眼睛似玻璃般剔透,捲翹的睫毛輕閃。
秦朝焰呼吸微滯,終於回神,不自然地偏開視線說:“沒什麼?”
“哦。”葉容栩緩緩拉開距離,又問:“那我剛才在說什麼?”
秦朝焰:“……”
他尷尬輕咳,漂移的目光正好落在葉容栩手中的照片上,忙岔開話,驚訝:“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你哪來的?”
葉容栩:“……”
“我剛剛說了是張奶奶給我的,耳朵呢?”他氣得對著秦朝焰的耳朵說。
要不是體諒對方剛知道身世,情緒經歷起伏,他真想揪對方耳朵。
秦朝焰被震得捂了一下耳,回神忙哄:“好了,現在知道了。”
葉容栩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下一秒,卻又跟他頭挨著頭,蔥白手指指著照片中的玉墜,繼續道:“我剛才問你,你還記得這個玉墜嗎?”
秦朝焰目光落在玉墜上,幾乎立刻想起幼時救過的那個小男孩。
他們約定要當彼此的朋友,對方知道他一直沒朋友,就把玉墜送給他,他也承諾以後送對方一個小馬玩具。
只是他後來沒保住玉墜,而那個小孩,自分別後,也沒再見過。
想到當初玉墜是怎麼被章芸搶走的,秦朝焰目光淡了淡。不過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現在再想,也改變不了什麼。
或許剛失去玉墜和那個朋友時,他傷心遺憾過。但那些晦暗與酸澀的心情早已逝去,現在的他……
他看向葉容栩,目光中又多幾分溫暖。
“到底記不記得啊?”葉容栩再次問,並奇怪,“你總看我幹什麼?”
他臉上有花嗎?
秦朝焰輕咳,見他“咄咄逼問”,倒是忽然想起上次提到這個幼時朋友時,葉容栩酸溜溜的反應。
唔,還是個小醋精。
不過對方現在提這件事幹什麼?是知道玉墜是那個小朋友送的,又吃醋了?
可不應該,他沒跟任何人說過玉墜是誰送的,除了恰好撞見他救人的章芸。
他飛快又看葉·小醋精·容栩一眼,謹慎起見,輕唔一聲說:“不太記得了,可能是在路邊攤買……”
話沒說完,小醋精忽然殺氣騰騰,漂亮的眼睛裡像有小刀,“咻咻”往他射。
“你再說一遍?”葉容栩咬
著牙,捏著照片的手指都用力到指節泛白了,一字一頓道:“摸摸你的良心,再重複一遍!”
不記得了?怎麼可能不記得?張奶奶都記得,他卻不記得,他記憶力還不如張奶奶嗎?
葉容栩頭頂都快冒小火苗了。
秦朝焰明智閉口,一見這架勢,就知不能瞞,忙改口道:“我想起來了,是一個叫藍藍小孩送的。”
葉容栩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裡的小刀子“咻咻”發得更多。
“什麼藍藍?難道不是你在大林山的一個破木屋裡救出一個被人販子拐走的小孩,那個小孩送你的?”他氣得簡直想抓住秦朝焰的衣領搖晃。
什麼藍藍?誰是藍藍啊?秦朝焰該不會真把他忘了吧?上次提起小木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