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焰沉默良久,最後語意含糊道:“再說吧。”
“再說”的意思是,他其實也不知道。
實際上,他當然想結婚,恨不得立刻馬上。
人總是會貪心不足,在e國的那三年,他最奢望的,就是能見葉容栩一面,遠遠看一眼也好。偶爾在夢中夢到了,都會貪戀夢中的感覺許久,遲遲不願睜開眼。
如今重新在一起,能天天見面,他卻又不滿足,想時刻抱對方入懷,名分也想快點定下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只是……
他算了算,栩栩高考還要幾個月,大學還有四年,就算最快,也得四年半後。
結婚之事,任重道遠。
算完之後,秦朝焰嘆息。
週末,葉容栩到他的住處複習。
講題時,秦朝焰忍不住將人抱入懷中,下巴抵在肩窩。
葉容栩被這麼輔導過一次,察覺立刻警惕,扭頭問:“幹嘛?”
然後提醒:“認真講題,不準想有的沒的,不然下週我不來了。”
他這次可沒給對方買護腰產品,也沒買補腎的保健品。
秦朝焰無奈,圈緊他道:“我有那麼禽獸?”
就之前那一次,後來他不都老老實實,頂多抱抱貼貼?只是……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秦朝焰遲疑一瞬,認真問,“是我讓你很不舒服,你不喜歡?”
不然為什麼總是……好像很牴觸這件事?
秦朝焰反思過好幾次,覺得定是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好,畢竟在那之前,他其實也沒有經驗。
除了不能耽誤葉容栩複習,這也算是一個他之後想雖想,但沒敢再有的原因。
栩栩身體不好,如果是他的原因,他總得私下想辦法進步才是,不能讓栩栩這麼忍他。
可他又著實不知,到底哪裡有問題。
葉容栩聞言,臉刷地通紅,熱意上湧。
本來不想說,可秦朝焰卻一副深刻反思的模樣,彷彿遇到了難解的學術問題。
葉容栩支吾,最後咬牙,乾脆道:“也不是。”
“那是為什麼?”秦老師苦學好問。
葉容栩眼神遊離,臉紅得快滴血,最後低垂眼瞼,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是……太舒服了。”
對以前久病,每天都靜養的他來說,那種感覺太過陌生,也過於刺激,心跳快得令他膽顫,一度以為自己會死掉,而且……秦朝焰每次都那麼……
葉容栩實在過於羞恥,低垂著頭,黑髮中的兩隻耳朵紅透。
秦朝焰終於明白原因,抱著他,在他耳邊啞聲道:“那我下次慢一點,輕一點?”
葉容栩胡亂點頭“嗯”一聲,熱得腦子昏昏,已經不知他在說什麼,“嗯”完呆愣一秒,忙又搖頭:“不是,也不是一定要慢和輕,是……什麼下一次?”
他忽然回神,惱羞成怒道:“講題,誰跟你
講這些了?”
秦朝焰忙哄:“好,哪題不懂?”
葉容栩抿唇,最後指著試卷上的最後三題,語氣驕矜:“這題,這題,還有這題。”
秦朝焰掃一眼題目後,很快認真給他講起來,語氣不急不緩,條理分明,清晰易懂。
葉容栩覺得,他要是真當老師的話,一定也是個好老師。
只可惜這份認真沒持續太久,講完題,休息時間,秦朝焰從廚房端來剛切好的水果,猶豫一下,忽然問:“栩栩,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好?婚禮在哪辦?”
葉容栩:“……”
他頓時黑線,道:“我在複習高考。”
秦朝焰點頭:“也對,那我不打擾你,去旁邊想,你繼續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