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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淵說:“她昨晚泡了冷水,你們伺候著沐浴一下,多泡泡熱水讓她舒服些。”
“是、是!”
劉嬤嬤連連應聲。
謝長淵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瞧了陳書蘭一眼,暗暗低喃:“奇怪……”
來的路上他已經給陳書蘭解穴了。
照理說她是該醒了,怎麼還昏睡到現在都沒醒的跡象。
別是昨晚那傷有點什麼別的問題。
比如說中毒了還是——
謝長淵擰了擰眉,回自己院子之前交代雷鳴找隨行大夫過去給陳書蘭瞧瞧。
如今雲祁回來,驛館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謝長淵也可以鬆口氣,進到自己院內好好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後又準備了份謝禮,讓雷鳴送去給妙容。
這一次,妙容可算是冒了性命危險幫他的忙,旁的給不了,銀錢他可以多給些的。
出了院子,謝長淵本打算過去看陳書蘭一眼,卻不想剛走兩步一個玄甲軍就迎面而來朝他行禮:“五公子,殿下請您過去喝茶。”
“……哦。”
謝長淵點點頭,隨著那玄甲軍去了。
雲祁在亳州驛館住最寬敞的院落,此時五步一個黑甲配刀的玄甲軍立的直挺挺的。
謝長淵一進來便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不得不說雲祁這隊人帶的極好,有自己的人手才有足夠的底氣,這話果然不錯。
他施施然進到房中時,雲祁在桌邊飲茶。
他頭髮半溼,隨意地挽起別了支木簪子,臉上的胡茬已經清理,應是剛沐浴結束。
一身墨色廣袖長袍,雖看似裝扮慵懶隨意,但周身上下隱隱散發出一種凌冽的肅殺之氣。
謝長淵“嘖”了一聲,“不愧是皇長孫殿下,統領五萬玄甲軍威震西北的定西王啊……你這屋子,我只一進來就覺得不寒而慄。”
“坐。”
雲祁指了指自己對面位置,不理會他的調侃,“怎麼回事?”
問的自然是方才城門口的事兒。
謝長淵嘆道:“說來有點倒黴……”
他當即言簡意賅地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
自然掠過和陳書蘭之間的那點心思浮動以及青樓和淺灘,只說陳文琢。
雲祁聽罷點點頭:“瞭解了……這個陳文琢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先前在京城的時候,皇爺爺召見他時,他便有意無意地說起父親死去的慘狀。”
“那陳志緣畢竟是死於皇族之手,陳志緣又是中山王長子,皇爺爺心有愧疚,可給這陳文琢補償了不少。”
官爵、金銀等都賞賜了不少。
但陳文琢並不滿足。
他志在中山王府爵位,因為知曉陳書蘭在中山王那裡極為受寵,如今又和雲祁婚事不成,所以就惦記上了陳書蘭的婚事。
倒是半點不關心陳書蘭的身體狀況。
雲祁和謝昭昭當時便是看出來了,所以一直不曾將陳書蘭交給陳家人,而是藉由陳書蘭身子不適,換了陌生環境可能會出問題為託詞,把陳書蘭一直留在謝家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