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殊途,我只想再見你一面……”
越冰瑩只覺心痛欲裂,她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就跑——風雨迷了她的眼睛,看不清路,摔了好幾跤,可是她竟然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翌日清晨,袁如笙他們早早吃過早飯,就準備動身趕路了。
袁如笙來敲開了越冰瑩的門,道:“越姑娘,咱們該動身了!”
不料越冰瑩卻道:“袁少俠,我——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了!”
“為什麼?”袁如笙一怔,“越姑娘,是謝世兄改變主意了麼?”
“不,不是他!”越冰瑩連忙搖搖頭道,“我哥他病了,是我自己不放心,決定留下來照顧他的!”
“啊?謝世兄病了?”袁如笙驚訝地道,“難怪早晨叫他吃飯沒有應聲,我還以為他出去了——病得重麼?”
“也沒有什麼要緊——就是他昨日喝醉了酒,偶感風寒而已!”
袁如笙“哦”了一聲,卻不禁有些疑惑:練武之人,大多身強力壯,哪裡會一點風寒就病了?何況謝輕塵武功出眾,內力精深,更不應該這麼容易就病了的!
他正欲開口說要去探望一下,不料謝輕塵就從樓梯口上來了:“袁少俠,你們這就動身了麼?”
“咦?謝世兄,越姑娘說你偶感風寒,你怎麼一大早就出去了呢?”袁如笙疑惑地道。
謝輕塵看一眼越冰瑩,微笑道:“她就喜歡小題大做——咱們都是習武之人,哪有那麼嬌氣?就是流了一點清鼻涕而已!怎麼,她又打算留下來照顧我,不肯走了麼?”
“是啊!”袁如笙釋然地笑了,“我也還正在想,謝世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謝輕塵又看了一眼越冰瑩,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開口。
“我還是留下來吧!”越冰瑩低著頭道,“我不放心!”
袁如笙看她確實不想同自己一道走,也就不再勉強,道別離去了。
謝輕塵把手裡提著的一包點心遞給越冰瑩道:“本來是預備給你路上吃的,你既然不走了,就放著慢慢吃吧!”
“哥——”越冰瑩抬起頭,看看他略顯憔悴的容顏。
“你昨晚跟著我出去了,是麼?”謝輕塵看著她。
越冰瑩怯怯地點點頭。
謝輕塵斜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徑自回房去了。
不想越冰瑩卻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他房裡。
謝輕塵嘆一口氣:“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心裡在怪我,是不是?”越冰瑩低著頭道。
謝輕塵苦笑:“我怪不怪你,又能怎樣?他們反正已經走了!”
“我想知道,你為何又要趕我走?”越冰瑩依舊低著頭。
謝輕塵眯起眼睛看著她:“啊,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興師問罪來的!說吧,你想怎樣?”
“我能將你怎樣?”越冰瑩別過臉去,“哪次不是你,把我像包袱一樣,想怎樣甩給別人就怎樣甩給別人?”
謝輕塵揚起下巴斜瞥了她一眼,一抹淺淺的冷笑從他眼底一掠而過,但他終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有說,從桌上取了一罐酒就往嘴裡灌下去。
越冰瑩拽住他的衣袖,連忙勸道:“哥,不要喝了!”
謝輕塵輕輕拂開她的手,苦笑道:“叫你走,你不走,偏要留下來多管閒事——我昨晚一夜未睡,喝些酒就能睡著了!”
只是不經意地輕輕一觸,越冰瑩卻已發覺他的手一反常態地灼燙,不由關切地道:“哥,你好像真的發燒了……”
“不要緊,我睡一覺就好了!不勞你費心啦!”謝輕塵一罐酒下肚,又取過一罐來,一邊冷冷地回道。
“你要喝酒也好,要睡覺也好,我管不了!”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