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林萌說話,“小萌你可來了,雲飛一直等著你呢。”
杜允成到底是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江湖,即使在幾天前的荷蘭,林萌丟了他們全家一個大臉,他還能做到神色不驚笑逐顏開地跟林萌拉家常,好像之前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般。
林萌看了看杜允成伸過來的手,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握上,而是?遠有禮地道:“今晚杜先生生日,正巧父親有公事出差了,母親身體抱恙,不方便來參宴,就委託我一個人來,杜先生不要責怪。”
“哪裡哪裡,跟杜叔說話不用這樣客氣,只要你來就好啦,雲飛,雲飛,你快帶著小萌進去上坐。”
杜雲飛早就等著父親這句話,被林萌甩在荷蘭後他一直想不通,明明談了兩年戀愛,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林家公子,怎麼一夜之間翻臉不認人的跑路了?他那幾天根本沒睡好過,越想越不能甘心,回國又打了數個電話給林萌,而對方只回了一條簡訊:我們散了。
這不開玩笑嗎,要不是現在看著林萌好好地站在面前,杜雲飛真以為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畢竟林公子曾經那樣的溫順如小羊,甚至曾為了與自己註冊成婚不惜以自殺來脅迫家裡妥協,現在面對這種落差他真有點接收無能。
“萌萌。”杜雲飛溫聲喚他,說著伸手去牽林萌,不料林萌一個錯身閃開了,眼角都沒看他一眼,客套地說:“杜少還是叫我林先生吧,畢竟我們之間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杜雲飛霎時啞了一般,他顯然沒料到林萌會對他冷漠成這樣,他忍不住強行拉住已經快步離開的林萌,急聲道:“萌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跟我談談嗎?”
林萌低頭掃了眼他的手,眸色極冷,唇角卻漸漸彎了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杜先生請放手吧。”
“我不放,萌萌,我一定要你給我個理由。”杜雲飛說著看了眼周圍,杜家大宅是仿歐式城堡式的建築,進了大宅後,就是一片綠蔭草地,今晚的生日宴會就在露天草坪上舉行,請來的人都是濱海城非富則貴的大人物,此時他們正三三兩兩的在草坪上各自聊天,飲著香檳談笑,暫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
“杜先生還想要個什麼樣的理由?”林萌甩開他的手,目光冷而硬,“我認為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杜雲飛叉著腰舔了舔嘴唇,耐著性子說:“萌萌,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你爸媽不是都同意我們倆的事了嗎,你何必又搞成這樣,你知道我在荷蘭那幾天是怎麼過的,我根本沒法睡覺,我以為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你居然一聲不吭地……。走了?”憋了好幾天的怨氣終於讓杜雲飛找著發洩點,可是當他想發火時,卻對眼前這個清冷的人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萌太冷漠,太鎮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反臉不認人,他就那樣靜靜地,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卻遠似天邊,杜雲飛突然有種惶亂的感覺,他一直溫順的小羊就要真正離他遠去,而這一切又發生的太突然和不可思議。
平心而論,他是沒有愛過這個人,可現在被狠狠拋棄後,又有種難以言說的窒痛在心間糾結。
杜雲飛攤著雙手,不知道該表達自己的驚詫和不能理解,“自從你走後,我……。我差點砸了整個禮堂,你知道我為了那天做了多少事,禮堂裡的鮮花全是我叫人空運過來,一點一點的擺成你喜歡的樣子,你還記得那身禮服嗎,我們一起在巴黎挑了多久,可你卻把它扔在了酒店的垃圾筒裡,萌萌,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那麼多的家人都在,你就讓我一個人去承受這種難堪。”
他說著有些激動,忍不住雙手用力扳過林萌的肩膀,認真地問:“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到底談了兩年了,有什麼話不能敝開來說?”
林萌淡淡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