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梅——梅森——”
“梅森多利。”他的夥伴補充道。
“對!梅森多利餐廳。夫人請您去一趟。”他微笑的結束了他的通報。
比利張開大口,開心的微笑。“她要你去吃中飯。”
“不。”考特轉身就要走了。
“等一下,桑德先生!如果你拒絕第一個邀請,那麼,我還有第二個任務。夫人閣下願意在她的房間接見你,在葛藍得飯店,時間隨你。”
“不行。”
“不行?”
“我不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兒那個女人。夠清楚了吧?”
那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不過,不是給他的拒絕嚇著的。那高個子又說了:“先生,稱呼公爵夫人有很多種方法。你可以稱呼地為夫人、公爵夫人,或是芙藍明夫人也可以,但是,不可稱她為‘那個女人'。先生,那是不可以的!”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考特轉過身。“比利,打發他們走吧!”
比利真是服了這三個大男人了。“先生,你們這就太不聰明瞭。你要知道,先生……?”
“我是杜力·李南爵士,先生。”那人客氣的說。“是侯爵的第二個兒——”
“天!嘿!你還沒搞清楚啊?兄弟,你現在在美國,如果你沒忘了的話,在一百年前我們還打了一仗。你們的階級在東部也許還有一點作用,但對夏安勇士而言,階級根本亳無意義。”
“啊!先生,你說對了。抱歉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訊息要轉告你的朋友。”
比利看著站在窗前的考特,他也聽得到的。
“也許,你直接告訴我好了,我會轉達的。”比利說。
李南爵士點點頭。“公爵夫人預測她的兩項邀請都將被拒絕,因此她想表達一個觀點。她已查知他的血統與偏見之間的關係了,但是,她希望他能明白,那種偏見和她無關,也無意義。她希望這個觀點能使桑德先生重新考慮一下她的邀請。”
考特仍然面對著窗——不為所動似的。然而,比利發現他的手緊握著窗臺,全身僵直。
“先生,我想他已經回答過了。”比利沉著嗓子說。“你可以通知公爵夫人——”
“小鬼,你別擅作主張。”比利背後的他喝道。“我不作回答。現在,關門吧!”
比利朝那兩人聳聳肩,無奈的關了門。然後,他冷靜的從一默數到五十。然而,他一開口還是冷靜不了。“這真是最粗魯、最低俗、最無禮的舉動。你是故意的!為什麼?老天!你明知他們會回去向她報告的,而你卻……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太多嘴了。”考特拿起他的腰帶。
比利搖搖頭。“你知道嗎?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我看清了那位女士,她真是美得像——”
“白人。”考特說。
考特穿好衣服,拿起床腳下的馬鞍。
比利一直不瞭解考特的情緒,他喜歡考特的善良、勇敢、忠誠,但是他對白人與印第安人的態度卻是比利所無法接受的。
“你沒聽清楚嗎?那位女士根本不在乎你體內流的是哪一種血液。”
“比利,她只是覺得被冷落了而已。”考特試著平靜的說。“就是這樣。”
“是嗎?那麼,你幹嘛對她的手下那麼刻薄?你只是不想接受她的道謝,是嗎?而她急於見你的理由,只是想表達她的謝意而已,不是嗎?考特,你仔細的——”
“夠了。否則,教你滿地找牙。現在,你給我找咱們的馬去。十五分鐘之後,我在街上與你會合,如果我們動作快一點,我們還可以在賓城吃一頓。”
他就是急著離開這湯伯史頓,比利忖道。
十五分鐘後,比利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