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他及時的拉住若瑟琳。
“你敢!沒什麼。你聽見了沒?沒什麼!如果你想吐,應該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吐,而不是現在!”
她吞下喉頭的苦水,搖著頭。淚水已開始流下,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她只是無法剋制她內心的感情罷了。
他看著她的淚,叫道:“不行!”
然而,他阻止不了她。
若瑟琳抱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
他想拉開她的手,但,他不忍心傷害地,而她又死不放鬆。她抱他抱得緊緊的,他幾乎快窒息了。
“啊,狗屎。”過了一會兒,他才抱著她坐到椅子上。“女人,你不能對我這樣子。你究竟在哭個什麼勁兒啊?我說過,這根本沒什麼的。”
“你說……這……沒什麼?”她趴在他肩頭上哀哀的哭泣。
“本來就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痛嗎?你應該沒那麼傻吧?”
“但是,會!”她哭得更大聲了。“你不能說你不疼!哦!天!你可憐的背!”
他身子一僵,他無法排除那些感覺。
“你聽我說,公爵夫人,你聽好。一名戰士是無法接受他人的憐憫的,他寧可死。”
她住後一縮,吃驚的看著他。
“但是,我不是在憐憫你。”
“那你哭什麼?”
“你的心裡一定有著痛苦的陰影。我……受不了你一直揹負著這種痛苦。”
他對著她搖搖頭。
“女人,你理智的想一想,換個方式想,那場鞭打本來是想把我打死的,能活下來的人不多,但,我活下來了。這些傷疤對我的敵人來說,是他們的恥辱,我以我的生命打敗了他們。”
“如果你對你背上的傷感到驕傲,就像你胸前的‘陽光之舞'——”
她撫著他胸前的傷疤,令他為之一震。
“那麼,”她接著說。“你為什麼一直沒讓我看?是不是?你一直刻意的不讓我看你的背?”
她這才想起,即使在他們裸身在床時,他也沒讓她有機會摸到他的背。
而她還曾經對他說,要鞭打他!老天!她曾經是多麼殘酷。
“夫人,我沒說我以它們為榮。但,想起你剛才的反應,還有現在的反應,”他按住她在他胸前的手。“沒錯,我的背令女人反胃。”
“你知道嗎?”她大聲的說,“是你的自我折磨令我反胃。還有那個下手的人令我反胃。有誰會如此的摧殘這麼完美的身體,考特?”
他不知道她是在損他或誇他。
“那個人剛才死在你面前了。”
她吸了一口氣,臉色一白。
“哦!天!難怪你一看到他就不能動了!換成是我,我也不能動彈。你受了那麼大的苦……哦,天啊。”她呻吟著。
他的脖子又教她給扣住了。
“你一定忘不了他上次給你帶來的痛苦,而他又打了你!你一定又想起了——”
“別說了,夫人!”他喝道。“你把事情說嚴重了。我沒什麼感覺,沒什麼感覺存在了。”
“哦,我的天!”她又開始哭了。
“現在又怎麼了?”
她搖搖頭,默不作聲。
他是不會明白的,現在,她只想以溫柔的淚洗去他心靈上的傷痛。
然而,他是明白的,他知道道女孩在打什麼主意。
若瑟琳想著:她是否該抱住他的頭,妥慰他,而非揪住他的脖子大哭?
他得停止她的胡思亂想了,他看著她剛才掉到地上的來福槍。
“你本來拿著槍想衝到哪裡去?”
“我沒有聽到你進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