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手術刀,腦海中全是那個人的影子,他為什麼要藉手術刀給她,如果他不肯拿出來,她根本不知道他也有一把,不,就是她那把手術刀;他為什麼陪著她完成整場的手術,或是說為什麼他不肯和其他人一樣到後屋等候,亦或他想見識一下自己的醫術到底如何;為什麼面對她的跪地請求,他卻一聲為發,竟然拂袖而去,是他根本不想管,還是根本就管不了。
看著月色灑落在小院中,靜靜的夜,淨淨的月光,四周是那樣的安詳。
如果不是同樣這麼美麗的月光,如果不是銀風的可愛,她可能跟本不會來到這裡,遇到這麼多事情,激發她不可認輸的個性。
看著皓月的夜空,這難道就是她的宿命,是爺爺早就知道的宿命,所以才安排她每年要去天山採藥,目地就是送她來到這裡?可是爺爺為什麼不給自己更多的暗示,告訴她到底要怎麼面對那個男人,告訴她到底要不要愛上他。
“誰?”一絲聲響拉回了雲舒的思緒。
“開門!”低沉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瞪著那扇門,感到不可思議,這個聲音她永遠都不會忘,可是這時候他來幹什麼?
“開門!”
同樣的低沉,但比剛剛更多了一些不耐。
“請回吧,我已經休息了。”開門,真當他是傻子嗎?這個時間放一隻野獸進來,完全是將一隻兒狼請進羊的臥房。
“我知道你沒睡。”聽裡面的聲音,完全是清醒的,根本就不是已經休息的狀態。
“我,我現在馬上就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到醫館再說吧。”這大晚上的,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她才不會開門的。
“哦?就是這樣休息的嗎?”已然推門而入的納蘭軒,一進小屋,就發現雲舒正站在窗前,欣賞著月夜之美。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感受聲音與剛剛的不同,猛回頭才發現,納蘭軒的人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不足一米之處,他,他是怎麼進來的,他的速度也太快了,才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來到她的跟前,這是什麼速度?
“我?當然是走進來的。”看著雲舒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突然來了好興趣。
“你,我是說,你是怎麼走進來的。”
“怎麼走進來的?”
“我,我是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哦,天!我的意思是,是,門是鎖著的,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是說,我沒有請你進來。”盯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納蘭軒,自己問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有敲過門!”看著雲舒口拙的樣子,更加可愛了。
“可是我好像沒有請你進來,王爺大人!”真是厚臉皮,她都沒請他進來,他卻還很理直氣壯。
“我去哪不需要有人請的!”看著面前的小人,一停也不停的薄唇,那種吻的渴望不由的由心而生,他想要吻她,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你?”這是什麼話,不需要請,那他還敲門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想徵求主人的同意?他這個沙文豬。
“你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說?”一邊問著,一邊往安全的地方退著,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他就是她的致命的弱點,也是她的傷。
“難道一定有什麼事情才能出現在這裡?”感覺到雲舒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心裡不氣反而一時興起,他到要看看她到底能退到哪裡。
“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這個人臉皮真是不一般的厚,現在她有點懷疑他的臉皮到底是不是人皮,或許是豬皮,鹿皮,要不怎麼會這麼厚。
“我來看看我的女人,難到還要什麼人同意批准嗎?”
滿眼的笑意,終於將她困在自己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