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香菸瀰漫,又搭建數十座靈棚,連綿幾里地,整個街口看上去蔚為壯觀。
也是合該事趕著事,這邊還未忙活完,家裡突然來人報訊,說是族中一位老輩故去,唬的張灝嚇了一跳,急忙追問,家人神色放鬆,笑著回說那老太太今年六十五歲,算是壽終正寢,此乃喜喪。
按輩分老人家是祖宗輩的,比老祖宗都大上一輩,又是不出五服的至親,這下可令張灝和朱元香有些為難,這邊朱勇情緒低落,任何事都撒手不管,府上又長輩皆無,唯一的嫡親兄弟還死了,沒人能主持大局。
沒有辦法,張灝只得讓嫂子留下,又擔心母親操勞,就先去囑咐姐夫幾句,請他阻止姐姐趕回孃家幫忙,話說自家嫂子回孃家多管閒事也就罷了,那邊大小姐在跑回孃家協助管事,那非得亂套不可,這要傳出去,還不惹得滿京城笑話張家?
“兄弟,這偌大的攤子你也見識過了,咱家我舉薦一人,保管老太太的喪事辦得風風光光。”朱元香春風得意,笑吟吟的指點。
“是誰?今次算徹底服了大姐,難道你家還有大能人不成?俺不信。”
累的虛脫的一干爺們大驚,紛紛追問那人是誰,這操辦喪事可苦了平日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以前都是指手畫腳,覺得很容易,這一番親自體驗,才知道此事著實不易。
張灝心領神會,含笑點頭,他心中一樣早有人選,也未說出那人是誰,一番告別後,不再理會這些八卦人士,在朱元香笑嘻嘻的注視下,大步離去。
策馬趕回家中,管事張虎站在府外,正在望眼欲穿的守著,一見二爺帶著家人回來,大喜上前。
“二爺,大*奶和您不在家,老祖宗就吩咐太太籌辦喪事,說是要在咱府上擺靈棚,以盡孝道。”
張灝翻身下馬,朝著他點點頭,邊走邊道:“和該如此,老人家輩分在那,咱族裡就這麼幾位老輩,走一個少一個,是該大操大辦一番。”
跟在二爺身後,張虎苦笑道:“只是大*奶帶走那麼多能幹的管事,這裡裡外外瑣事繁多,非得累壞太太不可。”
“無妨,此事有咱們操心就好,對了。”張灝停住,回頭似笑非笑的吩咐道:“派人去宮裡報信,把芳寧公主喊來,我倒要看看,陛下如何對待此事。”
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就想大笑,張虎強忍著笑意,又不敢說二爺損到家了,急忙扭頭就走。
“哼芳寧那性子,只定會偷偷跑來,這一鬧的滿城風雨,不嫁我張灝也不行了。”唯恐天下不亂,張灝根本不在乎帝王生氣,至於其中利害,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將來再說吧。
走到靜心堂,就見一家子親戚哭天抹淚了,老祖宗神色悲慼,正在和大太太王氏,二太太趙氏商量後事,一見張灝進來,全都鬆了口氣。
要不說漢族人最看重的就是開枝散葉,這家裡後輩多了,此類事上就不怕人手不夠,張家長房人丁單薄,二房除了張睿之外,其他兄弟歲數還沒有張灝大,此事還真是鬧得全家人有些措手不及。
外頭迎來送往,那必定要有爺們應付,二太太趙氏不願理會這邊的事,她尋思著對自家沒有好處,犯不上累死累活的操心。
“呦,香丫頭怎麼未回來?這眼裡還有沒有咱家了?”不懷好意的嘲笑,趙氏心中暗喜。
“她那邊離不得,算了,今次由我來操辦。”王氏淡淡說道,只是心中發愁,畢竟已經多年沒管過家了。
“奶奶和母親只管放心,交給我好了。”
張灝當仁不讓,也未理會趙氏,馬上轉身朝著幾位親戚,柔聲道:“快回去把老人家請到這邊靈堂之中,上好棺木已經準備好了,這些日子,就在靈堂內安心守孝吧,一應瑣事不用親戚們掛心。”
親戚們自然大喜,這喪事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