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被褥一怔,立時知道這屋裡還住著別人,不想和他人擠在一張床上,打眼一掃,房內再無另一張床鋪了。
“你是何人?”
戒備的聲音響起,聲音稚嫩清脆,顯然身後之人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張灝頭也不回的說道:“跟著夫人陪嫁過來的,老管家吩咐我過來睡覺。”
“哼怕是被爺們看中的小娘皮吧?回過身來讓我瞅瞅。”
童音帶著幾絲嫵媚的感覺,聽的張灝只覺毛骨悚然,立時知道後面的書童是經常被主子收用的,沒好氣的道:“哥哥不幹那起子營生,再敢辱我,今晚就叫你嚐嚐老子的拳頭。”
“真的?”似乎聽出張灝斬釘截鐵的語氣,身後少年嘻嘻一笑,自動放下身段,上前笑道:“那哥哥別怪小弟剛才無禮,只要你不和老爺相好,小弟自然不會與你爭寵的。”
無語的直翻白眼,張灝多少也習慣了,這時期很多相公就和那後世的同性戀一樣,不但說話做派,一舉一動,就連想法都和女人差不多少,更有專門從小訓練的相公優伶,基本被教養的不比女人相差分毫。
不願呆在這骯髒地方,張灝問道:“這附近有無沒人住的屋子?漏風也行。”
少年臉色越加歡喜,想了想,笑道:“花園門首有一間小耳房空著,不過得知會老爺一聲才行。”
“那明日再說吧,我暫時搭個地鋪睡。”入鄉隨俗,張灝並不把這些苦頭當做一回事。
“嘻嘻,小弟名叫琴童,不知哥哥高姓大名?”
少年除了像個女人一樣喜歡拈酸吃醋外,看這神色倒是個很機靈乖巧的,談吐也算不俗,就不知其人內心是否良善,不過這些都與自己無關。
不過看來要被改名了,張灝自然不願意被什麼狗屁老爺取個噁心名字,隨口說道:“今後叫我寶玉吧,或是叫張二哥也行。”
“寶玉?這名字倒是古怪。”琴童喃喃自語,站在那裡有些發愣。
仔細打量一下對方,果然面如傅粉,唇紅齒白的,身上還散發著蘭花香氣,隱約覺得和死去多年的張二狗很像。
不再理會對方,張灝尋到一張竹蓆鋪在地上,又把被褥鋪好,忙活了半天,左右手裡沒有梳洗的一應器具,乾脆直接跑到院子裡的水井邊上,就著井水隨便沖洗一下了事。
回到房內,就看見琴童鬼鬼祟祟的揣起幾把小鑰匙,那書櫃上還有一把銅鎖頭,張灝清楚這傢伙是怕被自己搶了他的緊要大權,大凡書房都是主人家的私人重地,有些私房錢和重要的貴重物品都放置其中,得有專人負責妥善保管。
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琴童笑嘻嘻的探手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碟子烤鴨,嬉笑道:“這是今日從後廚偷來的,房中還有桂花酒,寶玉哥哥,要不要一同飲酒吃肉?”
好一聲又酸又麻的寶玉哥哥,聽的張灝險些吐血而亡,急忙揮手,苦笑道:“我不餓,還是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我要睡了。”
不提琴童在一邊自斟自飲,酒足飯飽之後自去上床睡覺,張灝卻很久方才入睡,腦中一直想著家中的親人們。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開始,連續三日府上都宴請賓朋,又回孃家過門看望父母,等第四日,夫人李月娘又請孃家親人和這邊的女眷同吃會親酒,後堂張筵掛彩,熱熱鬧鬧的自不必細表。
第253章 從實招來
第253章從實招來
眾人忙碌,張灝則整日溜到無人處休息,即使在熱愛白龍魚服的民間生活,也不想被人指使的時候,還會因一些小錯而遭到辱罵。
其他下人卻都在賣力做事,一來喜事頻繁有賞錢。二來成天酒宴不斷的,下面人也能跟著沾光,從而改善下伙食。
因為娶了媳婦,這郎情妾意的,老爺於又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