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也不打,一句話也不說,望著螢幕,象個女人那樣淚流滿面,也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才可以這樣放縱自己的靈魂和思想,而在人前,他是鐵骨錚錚的警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哥,別這樣,你這樣我會難過,也會心疼的,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關了曲子吧?我想聽你說話,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我想和你*?……楚東坡幾乎不想信這是自己說出的話,可在寂靜的屏前是那麼的擲地有聲。
現在?我們?在這兒?楓也無語發過一連串的問號?
他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充滿期待的眼神,透屏而過。那邊的楓也無語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回覆道,好吧?只要你願意。
他插上耳機說,我不要勉強你……
耳機裡傳來楓也無語深情甜潤的聲音,哥,我沒勉強,我願意……只要你快樂……
楚東坡知道楓也無語什麼事兒都會依著她,他就那樣肆無忌憚地欺負她。每一次,無邊的慾望在屏前如雨般揮灑,瘋狂的宣洩自己過後,聽到她壓抑的哭聲他都會五內俱焚。她總會哭著說,哥,你就要了我吧?隔這麼近,為什麼我就是摸不到你?你走近我一些,我想在你懷裡靠靠?他努力向前,向前……卻怎麼也拉不到她的手。他們臉貼著臉,手碰著手,他們心貼著心,他們隔著縹緲無形的一張網,卻怎麼也無法向對方靠近!那一瞬間,遠隔千山萬水的他們也終於明白什麼叫鞭長莫及,什麼是海角,什麼是天涯!他總是深情的承諾著,楓,你等我,天亮了,我就去看你,讓你實打實地做我的女人。
無人的暗夜裡,情慾的那朵曇花開得那麼絢爛那麼得真實,他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匹不羈的烈馬,勇猛地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瘋狂踩踏;他恨不能自己就是奔行不息的車輪,肆意地碾過楓也無語多情出軌的心,那種激情奔放卻又觸手不可及的錐心的痛,化成多少無奈的淚水在屏前滾滾流淌……
翌日的太陽一旦升起來,楓也無語就先變卦了,她說,還是不見得好,見了就真的有牽掛了?就放不下了,我們都是一類人,口口聲聲說瀟灑,卻偏難瀟灑,現實裡真的提起了,恐怕我們就都陷進地獄了,我們活著都不只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都還有另一半,都還有別的親人。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我會不顧一切的向你走去……
一時的衝動會釀成大錯,會傷害了我們身邊的人,那並非你我所願,不是嗎?
或許在內心深處,他是愛她的,在乎她的。
楚東坡感覺自己不是人,至少已不再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他想,或許他和柴胡、馬前子是一樣的貨色的,只是以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是男人就都有他的劣根性和卑賤性的。哪個男人睡裡夢裡不是盼著自己象古代的君王一樣三宮六院呢?前擁後抱,佳麗滿懷?可那也不過只是夢想——所謂夢想,也就是夢裡想想而已,僅止於此。夢想和現實永遠都是相隔十萬八千里的,甚至無限遠。 。。
第四章 如果有下輩子你就東坡吧?(3)
他想起那晚他送柴胡回家,他們聊的話。
楚哥,你這人活得就虛偽,活得就累,不是喜歡楓也無語嗎?找她去?要了她,至於嘛這麼多年,就這麼牽牽扯扯的,扯著肝連著心哪!累不累啊?看你聊那個天吧?費事費力費時間,還費心八力地寫什麼電子郵件?文縐縐的,什麼多情總比無情苦,什麼一寸還成千萬縷,tmd,既然兩情相悅,周瑜打黃蓋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捌那麼大彎子幹啥?
你聊的人好,什麼嬌媚婦人,什麼寂寞女子,別怪我以名取人,那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瞧你那樣吧?真tmd象個流氓。
楚哥,豈止是象的問題啊,我就是個流氓。從古到今,男女之間,不就那麼回事嗎?再高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