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絕不會做出讓人詬病的事情來,請秦伯伯和伯母放心。”
這話一出,不但秦將軍夫婦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便是李青荷也臉色微變。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即不管現在還是往後,江凌要的就是自由,想出門就出門,想與男人來往就與男人來往,不希望秦府規矩拘束了她。這樣的話,便是皇上最寵的公主都不敢在大婚前對婆家提及,卻不想江凌在此時,在訂婚的前夕,竟然直直地把話說出來了,似乎有點不把秦府和這門親事看在眼裡的意思——我江凌就這樣的性子,如果你們覺得我不合你們的心意,不是你們心目中理想的兒媳婦,訂親之事也可以重新考慮,本姑娘無所謂。
李青荷嘆了一口氣。她對這門親事百分百的滿意,更想把這事早些訂下來,好卸下自己肩上挑了十幾年的擔子。但她太瞭解女兒的個性了,那是個說一就是一的執拗。她既如此說,便會如此做。自己此時要做的,不應該是責怪,而應該是力挺與支援,更應該替把女兒這話給轉圓了,好讓心裡不舒服的秦將軍夫婦有個臺階下。
想到這裡,她上前一步,笑了一笑道:“將軍、夫人,你們未到零陵前,我們孤兒寡母的可讓人欺負得不淺,你們也知道我的性子有些軟,做不來與人抗爭的事;而且也沒什麼能力,被一兩貫錢的債逼得連她父親留下的宅子都沒保住,這倆孩子差點連飯都吃不上。江凌這孩子看不過,生生把性子裡的強硬給逼了出來,與欺上門來的她嬸嬸抗衡,四處去想辦法賺錢還債養家。起早貪黑,想盡辦法,不但把債如數還清,還在短短兩、三個月內,積攢了幾百兩銀錢,這才有能力與府上一起買田地、建宅子,還與秦公子合夥做酒樓。可以說,沒有凌兒這堪比男子的舉動,站在你們面前的我們娘仨,還不知會是什麼樣。她做出來的這番事,許多男子都要自愧不如。而這大事做慣了,如果往後成了親,要把她關在院子裡,寸步不許出,低眉順眼大氣不許喘,連出個家門都要千難萬難,我估計她也做不到。要不,這門親事,二位再掂量掂量?”
聽了這話,江凌心裡一陣感動。這段時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細想之下,也知道李青荷的難處。自己身份不一般,那就是一付卸不下的重擔啊,如果出了什麼事,誰能負得了這個責任?以前江文緒在世還好;可後來江文緒去世,李青荷一個弱女子,擔著這麼一負重擔,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特別希望自己能早些成家,把自己交付給一個好男人,她也能鬆一口氣。可現在,與秦家的親事馬上就能訂下來了,可為了自己要爭自由,她毫不猶豫就力挺自己。這樣的母親,即便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想起前世自己如陌路的親生母親,再想想李青荷,怎讓不江凌感動?
李青荷這番話說得秦從毅心裡不好受起來。江家有難的時候,江凌最艱難的時候,他們都不在零陵,沒能給她一絲一毫的幫助;就算後來他們到了零陵,江凌也沒要他們一點幫助,硬是自己拼搏出一番天地來。可以說,她沒受過秦家一絲一絲毫的恩情,往後卻還會對秦家有大恩——伺候老人,與秦憶同甘共苦,為秦家傳宗接代……既這樣,自己有什麼權利要求她為了秦家的面子,為了不讓秦家被人說閒話,而壓抑自己的性子,生生地關在後宅,由一個有才華和能力的清雅女子,變成井底之蛙?更何況,江凌這樣的性格,不正是自己原來最欣賞的嗎?
這樣想著,秦從毅不由得有些羞愧。再想著江凌的父親,他羞愧之中更有自責。見自己夫人似乎沒想明白,臉帶氣惱的開口欲要說話,忙攔住她道:“凌兒誤會了,你秦伯母並不曾要你關在家裡不許走動,只說要注意安全,注意身體。有些事有人代勞的,儘管讓他們去做,不必事必躬親。”
第一百八十八章他不能娶妾
“多謝秦伯伯和伯母體恤。”江凌深施一禮。既要開啟天窗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