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極有信心,知道秦憶出的賭資自己根本用不上;再說,按秦從毅夫婦的說法,如果她出嫁,他們是準備認她作乾女兒的,那她跟秦憶還真成了兄妹,情同手足這個說法也是合情合理,所以對秦憶這番說辭她沒有反對,而是轉過身看別的蘭花。
“你待要如何賭法?”於清明本已心生退意,但看到江凌轉身看別的蘭花,以為她沒有了信心,頓時心氣壯了起來,再被秦憶這擠兌,當時站直了身子輕蔑地看了秦憶一眼,轉頭問江凌。
然而問了半天,江凌都沒有回答,只是在四處打量那些蘭花。於清明見狀,心裡更加確實她是怕了,又逼進一句:“窮小子,問你吶。莫不是怕了,不敢賭了?告訴你,沒什麼本事就好好地閉上你的嘴巴,不要在內行人面前信口雌黃。你現在好好地跟老夫道個歉,或者老夫心情一好,就放了你。否則,賭輸了一大筆錢,恐怕你這一輩子都不一定還得起。”
“誰說我怕了?”江凌把蘭園裡的蘭花都看完,直起身來輕笑道:“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賠你們四十兩銀子;如果我贏了,我也不要你賠錢,只需把這株蘭花給我就好,如何?”
大家都看向了江凌所指的蘭花。這株蘭花被於清明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看樣子已快活不成了。僅剩的兩片葉子不但細得跟筷子差不多,而且還枯黃了一半,耷拉著腦袋趴在泥地裡,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比起江凌花了二兩銀子買回去的那株蘭花還不如。
江凌與於清明爭執這過程中,趙崢明一直站在旁邊不作聲,臉上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是在江凌被於清明擠兌,秦憶用眼睛瞪他,想讓他說句話訓斥一下自己家裡這個無禮的下人時,他都視而不見。此時見江凌提出要把那株要死不活的蘭花拿回家養時,他的眼瞼猛地收縮了一下,看向江凌的眼神帶了幾分審視之色。
而他臉上這一細微的變化,便被秦憶捕捉到了。自打一進這蘭園,秦憶表面看似百無聊賴,無精打采,實則別人看花,他卻看人,尤其是趙崢明對江凌的高度關注,讓他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此時見大家都愣在那裡,他揣摩著江凌的用意,開口幫腔道:“這株花,江公子你不要,於先生也是養不活的,我看連十文錢都不值。以十文不值的蘭花跟江公子四十兩銀子對賭,趙公子,你就不怕說出去別人說你以勢壓人、強取豪奪?”
說他種不活這話,不亞於打了於清明一個耳光,讓他把老臉漲了通紅。這株蘭花,也是跟他那寶貝一樣,都是從餘杭山區裡採回來的。他種了一個多月,就成了這樣,他確實沒把它種活,秦憶這話,耳光打得實實在在的,讓他躲都沒地方躲。
不過對蘭花的痴迷很快讓他感覺不妙了。江凌的那番理論,雖然他下意識裡不願意承認,但內心對這理論還是有一些認可的。由此可見這江公子對蘭花研究頗深。以他的家境,贏了的話,要四十兩銀子豈不是好?幹嘛要這株要死不活的蘭花?莫非這株蘭花是綠雲?
想到這裡,於清明也顧不上臉面了,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那蘭花。這株蘭花因為一開始就蔫蔫的,葉子也沒幾片,所以他一直沒看出它有什麼特殊之處來,再加上越養越差,他就扔在了角落裡,讓它自生自滅。此時經江凌提醒,他趕緊仔細打量,只是看了半天,那兩片細小而枯黃無力的葉子還是沒讓他看出什麼道道來。他抬起頭來,對著趙崢明搖了搖頭。
趙崢明心裡也跟於清明一個想法,知道這株蘭花必是有異。不過被秦憶這一說,他當即笑道:“江公子提出的賭法,自是不公。我看這樣好了,如果江公子輸了的話,只要給於先生道個歉,表示佩服於先生的學識便好;而如果江公子贏了,這株蘭花便送給江公子,你們看如何?”
秦憶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其實這株蘭花送給江公子,你們也沒啥損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