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明倒也乾脆,找了一個陶盆出來,把那株枯黃的蘭花連根帶泥都給移到了盆裡,放到江凌面前。
江凌看著這株蘭花,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剛才她將整個蘭園都轉遍了,結果除了那株疑似鄭同荷,也就只有面前這株要死不活的蘭花有些霧氣了。但那株疑似鄭同荷葉形碧綠,花苞已經很大,估計是趙崢明準備過幾天拿去參加賞花會的,想要拿走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好在面前這株蘭花枯萎得不像話,她才借打賭的名議提出了要求。如今卻好,一文錢不花就拿到了手,算是揀了個大便宜,這怎不讓江凌高興?
這株蘭花到手,江凌這才定下心來,向趙崢明問道:“不知賞花會具體是哪一天?要怎樣才可以參加?”
趙崢明點頭笑道:“我還正要跟江公子說這件事呢,想邀請江公子一塊去看看熱鬧。”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跟明信片大小的請柬,遞給江凌,“這是賞花會的請柬。我看這樣好了,江公子說個地點,到了那天我派人去接你,一塊參加,你看如何?”
趙崢明話聲剛落,秦憶就伸出手來一把將那張請柬拿了過去,笑眯眯地道:“趙公子,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光請新認識的江公子,我這老兄弟就扔到了一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趙崢明對他一瞪眼:“找你爹要去,他那兒多的很。”
對秦憶橫插一槓江凌也不在意。她笑了笑道:“如果有花要參賽,不知如何參加?”
“江公子有花要參賽?”這話一出,不但趙崢明和秦憶吃了一驚,便是連於清明也驚訝地看了過來。
江凌本來對自己空間裡那株蘭花和“枯枝”一樣的花木不是很有信心,但今天看了趙崢明的蘭園,卻證實了一件事——只有珍貴的、值錢的花木上才有霧氣,而且花越珍貴,霧氣就越濃。她空間裡兩株花的霧氣比這蘭園所有的花霧氣都濃,這說明那株花都應該是比較珍貴的,至少那株蘭花要比趙崢明手上所有的蘭花都珍貴。既如此,她幹嘛不到賞花會去碰碰運氣呢?
所以聽到趙崢明這樣問,江凌笑道:“一兩株野花,湊熱鬧而已。不過我對賞花會一無所知,還望趙公子能把各種規矩跟我好好說說。”古人都講究謙虛,江凌雖然覺得那是虛偽,但入鄉隨俗,她自然也得學會謙虛。
“那江公子這兩天就要到城東張林運張員外的群芳園報個名,交上十兩銀子的押金,之後就會得到一張特殊的請柬;到了二十七日,你帶著你的花,到群芳園去,他們會根據你花的珍貴程度來確定進哪個園子;如果你的花能進到一品園,那你就得準備一首詩。二十八日那天,群芳園會對眾人開放,城裡幾位德高望重、對花有研究的老者會當著眾人的面,給進入一品園的花打分,並當場選出十株花來;如果你的花有幸能入前十,那麼你就得把你的詩當場寫下來,附在花前,由那些老者再一次評分。無論你的花和詩能否進入前三甲,第二**都可以拿上那張請柬,到群芳園把花和押金,如果獲獎的話,還有獎銀,一塊領回來。”
江凌把這些話在腦子裡想了一遍,確實自己都記住了,這才拱手笑道:“清楚了,多謝趙公子。不過要提前一天就把花交到群芳園去,他們會不會把花弄錯呢?”
趙崢明笑了起來:“江公子儘量放心。張員外是零陵城裡最嚴明公平的老者。而且二十七日那天,他們至少有三名評判者一起接收花木。你交到他們手上的花木,無論是品種還是特徵,他們都會在你那張請柬上寫明,並加上編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