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抬眸,脖子的喉頭上就多了一把寒意極重的寶劍,隨後清冷如雪的聲音也響起:“你是誰?”
木飄飄慢慢回過頭,直直的看盡他滿是傲氣的眼睛裡,大喜的喊道:“竹仙!!”
一身近到白色的藍袍,如碧的腰帶,整個人通著難以言明的清俊之氣,在陽光下他的頭髮與她一樣都不是黑色的,隨著林間秋風而揚。正如山下人言所說的竹仙一般,氣度十足。
那人傲氣不減,眼裡的寒意多了幾分:“你是何人?”
她慢慢移開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說:“我就是個過路的遊客,聽說山上有竹仙,便好奇來看看。”
像是不信他看著她額前眉心墜上那顆珠子和自己額前抹額上嵌入的珠子是一模一樣的,木飄飄到是沒注意這一點,只是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手裡的劍說:“我就是上來看看,你要是生氣的話,我現在就走,明天再來!”
她說著要走,竹仙拿著劍就刺去,她靈敏的拿下腰間的玉蕭,擋下他攻來的幾招,木飄飄自認放眼江湖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雖然她心不在練武,可根骨異常好,天分也是奇高,可如今她算是明白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手中玉蕭被他凌厲的劍消去一腳,心疼木飄飄立刻大叫:“啊,竹仙!我這就走,你別打了!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
聽到師父二字時,寒晚揚便厲色剜了她手中的玉蕭一眼,卻立刻收招了。見他收招她立刻往後跳了幾步,擺手道:“今日叨擾竹仙,是在下的過錯,還望竹仙大度,不與我計較就好。”
“慢著”,他冷冷道:“你額前的那顆珠子是哪來的?”
木飄飄轉過身得意的看著他:“竹仙這是在問我問題嗎?”
“恩,回答。”
木飄飄雙手背後,露出計較的神情:“那我是不是可以向竹仙求一個心願呢?”
竹仙冷著臉吊起來傲然的眼角滿是不滿:“回答。”
“嘿嘿,你若是不答應我,那我就不告訴你,反正出了這山,天下之大你也找不到我。”
那人冷哼一聲眼裡寒光乍起:“你也要出的去才行。”
木飄飄似熊般憨直一笑,從懷裡拿出一枚煙霧,往地上一擲,頓時濃煙作起,乘著竹仙還在警惕的檢視是不是迷煙,立刻往方才進來的隧道逃去,出了那瀑布木飄飄才勉強拍拍自己的心口,真是兇險啊。
拍拍衣角大搖大擺的往山下走,可還是不知覺摸上自己額上的那枚珠子,想起師傅死前還握著這顆珠子,眼底的嘆息和惋惜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
舔了舔嘴唇,躍下山崖,找了個客棧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放心大膽的睡了一覺,清晨醒來便入了市集掏錢買了一籃子蘋果又買了兩壺竹葉青,站在山腳下,猶豫了兩秒,腳下一發力飛身上了山崖,順著昨天的路往竹仙所在的地方飛去。
入了隧道木飄飄便將玉蕭執在手中,可是想了想又放回身後彆著,還是那邊竹林,還是秋菊崢嶸的模樣,她快步走到圍欄的前門,剛到門口就見竹仙從屋子裡走出來,站在高處正奇怪的看著她。
竹欄外木飄飄晃晃手裡的竹葉青,笑的如秋菊一般清雅卻也燦爛依然:“竹仙,我今天帶了貢品來,你就別打我了唄。”
多年後他總是想起那個秋天,一身紫衣精靈般的女子站在自己的翠欲水滴的竹林中,一臉笑容,仿若就這樣輕輕一點,在他無知冷淡的心上,漾出層層波紋。若後來的是是非非定要有個說法,定要有個開始,那麼他們的開始便是此刻。
木飄飄指指身前的攔腰推門,竹仙側頭而立,也有放行的意思。機敏如她,立刻推開那竹欄隻身進了那帶著清香氣息的竹園。左顧右盼這整個林子裡都暈染著模糊不清的冷清,或許是手上的酒香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