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晚揚有些興趣的問:“花海?”
木飄飄晃著手裡的玉蕭:“小時候我經常和師父去玉檀教裡做客,師父愛花便在那種了各色各異的花,沒想到後來玉思嫣居然把師父無心的舉動,做成那麼大的工程。”
“還有呢?”
木飄飄口若懸河:“華山的日出最好看,雲南的蒼山洱海,武陵滿地桃花,黃山奇石雲海美不勝收。我還去過秦始皇陵和漢武帝墓。都是些有意思的地方。”
“對你來說哪一處最好?”寒晚揚躍著步子似有似無的等著木飄飄的步調。
“我是飄飄嘛,註定是要漂泊的,所以無所謂其實的最好,世上奇事奇景極多,我能否在有生之年看完都還是個問題。”她隨著他落在地上,兩人各站一地。中間橫著一根受不住風吹雨打而跌落的翠竹,木飄飄笑:“咱們快些採完早點回去吧。”
“你餓了?”
“那倒沒有。”
“那我們就慢慢採好了。”
“我……”
“你有意見?”寒晚揚吊著眼角傲然的盯著她。
木飄飄木納的待著半天才諂媚道:“這是竹仙的山頭,我是客自然要聽您的。”
誰知他諷刺一笑:“誰說你是客了?”
“那我是?”
寒晚揚背手側立,揚起一抹笑:“不請自來的過客,白吃白喝的無賴。”
木飄飄想到自己還要靠那屋子過六天,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咬牙道:“竹仙大人還真是一針見血啊。”
“恩,木飄飄你下山後要去哪?”寒晚揚蹲下身去撿那些還帶著水汽的青嫩葉子,木飄飄歪著腦袋看他:“這個問題,你問過了。”
“什麼時候?”
“咱們見面的第六天,在竹子上賞月那次,你還記得不?”她淺淺笑著。
“是嗎,我不記得了,你再說一次吧。”
“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嗎?”雖然嘴上這麼說,木飄飄還是耐心的回答:“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流浪去吧,哪好玩去哪,哪熱鬧去哪。”
寒晚揚看兩人手上的菜也差不多了,便道:“走吧,咱們回去。”沒有用輕功兩人是散步回去的。他說:“這麼走也無聊,你去過那麼多地方一定見過聽過不少趣事,說幾件聽聽。”
木飄飄頷首思量了一番,回憶起什麼,饒有興趣的說:“我記得三年前,我路過九州的時候正趕上一大戶人家,拋繡球招親。那場面可真是熱鬧,那家人將禮堂布置好,接到繡球後立刻便能拜堂。那家小姐是九州第一美人,那天她就穿著大紅嫁衣高高的坐在角樓上,一陣風飛過去,我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見她的姣好的容顏,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她如孩童般讓人猜謎的欣喜,直直感染寒晚揚,他不自覺微笑:“新娘在哭?”
木飄飄搖頭然後惋惜的說:“她在張望,她像是再找什麼人。”
“那後來呢?她等的人來了嗎?”
木飄飄說:“來了,但那人是坐輪椅的來的,他在角樓下大罵新娘,作踐自己婚約大事不可兒戲,那新娘見他一來立刻將紅蓋頭一掀,躍下角樓,將一直放在膝頭的繡球扔到他的懷裡。”
“他們結親了?”
“恩,結親了。”
“這女子還真是奮不顧身。”
木飄飄卻搖頭:“我後來又去了九州,秉著好奇的心態去看那兩人的生活,可……”說道這裡木飄飄卻皺起眉頭:“我看到的是一室白綾段,他們二人死了。”
寒晚揚也皺起眉頭:“為何?”
“說是縣太爺覬覦那女子的美貌吧,正巧家中又出了些事,家中父親要將她賠給縣太爺,坐輪椅的那位公子不願休妻,說一日是妻,永生是夫妻。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