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櫃前往外拿著換穿的衣服,不知想到什麼嘴角不禁彎了起來,眼睛亮閃閃的。他拿出那件淺夏穿過的藍白相間的立領T恤,忍不住放到鼻尖嗅了嗅,彷彿即使隔了一週,即使被水洗過了,他依然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一顆葡萄砰一聲砸到腦門上,落炎捂著額頭抬起頭,懊惱地掃了一眼床上閒適地正在翻看雜誌的雙胞胎哥哥,“蕭,你幹什麼啊!”
蕭挑了挑眉,雲淡風輕將手指放到水果盤裡取了一粒葡萄,細嚼慢嚥,“對不起,手滑了一下。”“靠,滑一下能滑到空中,正中腦門嗎?!”落炎憤怒地叫嚷。蕭笑了笑,唇角揚起的弧度極其危險,“哦……依你看,我是怎麼滑得如此有技術性呢?要不再試一次?”他素白的手指拈起一顆葡萄放在手指間把玩,視線不懷好意地落在落炎的臉上。“哼,你今天吃了火藥,我不和計較。”落炎嘟噥了一句,又轉身去收拾行李。
吃了火藥……嗎?表現得這麼明顯?蕭不由自主地蹙起秀麗的眉,手上捧著的雜誌從半個小時前就停留在最初的那頁。從落炎哼著歌,開心地拿出行李包開始……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緊緊地揪著,一種莫名的情緒攫住了心臟。落炎要和她一起去旅遊,去外地,一起過夜,一起看風景……一起歡笑。只有他們二人,沒有他。從小到大,他看到落炎開心,他會跟著開心,那種情緒像是會傳染一樣。可是如今呢……怎麼會這樣?怎麼就變了?
他煩躁不安,從床上坐起正準備下床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淺夏就站在門口,提著藍色的小行李包。她穿著一件連衣裙,復古的橘色,格子裙,腰身在胸部以下收緊,整個人顯得高挑纖細了不少。恬靜溫暖,像暖色的風景畫。他記得這是去年她過生日時淺姨送的,從未見她拿出來穿過。在這樣出行的日子,她特意為了落炎穿上了。
淺夏在閣樓裡收拾行李時,翻出了這件裙子,凝望了許久,望了望窗外澄澈的天空,腦海裡浮現出落炎陽光般溫暖純淨的臉龐,她的唇角緩緩上揚,帶著幾分羞澀,忐忑不安地穿著裙子來見他。蕭呆呆地坐在床上,視線凝固在淺夏身上,久久無法回神。落炎聽到響動聲下意識地回過頭,淺夏迎向他的目光,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我穿這樣出門可以嗎?”
落炎一顆心跳到嗓子眼裡,好半晌才吱唔了一聲,“嗯,可以。”他轉過臉,很怕讓她發現自己灼燒的臉。淺夏嘿嘿笑了一聲,把行李放到房間角落,踩著拖鞋向床邊走來。她猛地將臉湊近,腦袋探過來看著蕭放在膝蓋上的雜誌。看了兩眼,她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哎,還以為會是不該看的雜誌呢……本來想抓個人贓俱獲的。”蕭沒有像平常那樣機敏地反駁,他僵在床上,映入眼簾的是她素潔的面龐,微微垂落下來的髮絲,連衣裙勾勒出的優美線條。
他如果再靠近一些,嘴唇就可以碰觸到她白皙的脖頸。他的氣息越發灼熱地噴吐在她的肌膚上,一顆心在胸腔裡跳得疼起來。“落炎,你行李還沒收拾好嗎?效率太低了,我來幫你。”她在下一秒直起身,三兩步走到衣櫃前蹲下,從落炎手裡搶過衣服放到行李包裡。突然消失在眼前的面容,渙散的氣息,蕭的心陡然失落。他閉了閉眼,下了床往客廳走去。
落炎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放好衣服後很自然地檢查著有沒有帶必要的洗漱用品,“毛巾,香皂,浴液……啊,你沒帶牙刷和牙膏哦。”淺夏抬起頭,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來,小小的嘴巴癟著。落炎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不知怎麼的,軟軟的快要融化了。“嗯,忘了。”他竟是微笑著說這句話的,小虎牙露了出來。淺夏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還笑!兩天不刷牙想用口臭燻死我啊!”
“我用你的,這樣就不會臭了。”落炎笑嘻嘻的,再自然不過地用額頭去碰淺夏的,輕輕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