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呢,怎麼會欺負呢,哪裡捨得啊。
哪裡看不出他眼底的情意,伏秋蓮眸光微閃,拒了抿唇,一笑轉身,“我去給相公倒茶去。”
“有勞娘子。”
一家三口便在外頭的小次間說話,辰哥兒被放在靠窗的軟榻上,小手去夠伏秋蓮手裡的小布老虎,夠不著啊。
他那個無良的孃親在他的小手稍一碰到時,便猛的把東西拽了回去,如是反覆幾次,辰哥兒似是發了狠,在又一次沒抓到東西后,哇,扯嗓子哭起來。
伏秋蓮卻是哈哈的笑。
“娘子。你又欺負兒子。”連清很是有幾分無奈,自家娘子怎的就這般的奇怪愛好,專門欺負自家兒子呢?
伏秋蓮忍不住的吐了下舌,彎腰去哄兒子,把小布老虎往他手上塞,又拿了帕子給小傢伙擦淚,同時,嘴裡不忘嘟囔著教子,“兒子,你可是男子漢,男子嘆流血不流淚啊,你這眼淚怎麼能這麼不值錢呢,哎,真是的,以後可不能這樣。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兒子。”
“……”
連清很是無語,這話,你確定他能聽的懂?伏秋蓮抬頭看他一臉的無語,揚眉一笑,“相公可別不以為然,這小孩子啊,聰明著呢,你說一次他聽不懂,多說兩次,總是會懂的。”
“……”好吧,他家娘子總是對的。在這方面上,自己是爭不過的。可憐兮兮的眼神落在正雙手抱著布老虎要往嘴裡塞的兒子,連清眼底憐憫掠過。
兒子啊,不是為父不幫你。
實在是,你孃親太,太……哎,這話,不提也罷啊。連清腦子裡想過兒子被自家娘子欺負的小片斷,最後,決定暫時不再去想——兒子,多保重吶。
下雨不冷化雪冷,這幾日除了必要的外出,伏秋蓮是真的當了駝鳥,把自己個兒縮在屋子裡不出門——
她覺得這冬天簡直是點水成冰。
外頭那風颳的。
小刀子似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去了一趟伏家,和伏展強父子就著崔家的事又商量了一番,最後的定案是暗兵不動,不管如何說,崔家現在拿出來了態度,至於態度是真是假?
時間長了不就知曉了?
其間尋了個好天,正中午懶洋洋的日頭掛著,伏秋蓮攜了冬雪冬雨兩人回了趟三里屯,幫著周氏幾個把那些花生弄了一回,給她們幾個說了些要注意的事,她連飯都沒留呢。
直接以辰哥兒的名義趕回了鎮子。
倒不是怕別的,主要是連老爹不知是湊巧還是聽到了風聲,竟然去了劉里長家,還擺明一副坐在人家家裡不走的樣子,不管如何自己是兒媳婦,是晚輩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連老爹是公公,那便是屬惹不起的。即是這樣,自己躲著,她回自己個兒的家總是可以的吧?
回到家裡,劉媽媽等人已經用過了午飯,看到伏秋蓮幾個還空著肚子,不禁很是詫異,“姑娘怎的空著肚子就回來了,您可是去幫大太太忙的,怎麼能飯都不管呢?”雖不指望請姑娘吃什麼好的,可管飽肚子總是要的啊。
“媽媽別說了,不怪大嫂她們,是我沒在那裡留飯。”說著話伏秋蓮揮了手,讓冬雪兩個去廚房弄飯,自己端起劉媽媽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方嘆了口氣,“那個也去了劉里長家,我不想和他待在一塊,便尋個藉口回來了。”
“您說的是,姑爺的父親,連老爹?”若只是連家二嫂,伏秋蓮也好,劉里長,甚至百周大太太都能直接開口趕人,可現在這情形,自家姑娘卻避開了,一想,這人選只能是連老爹。
“嗯,是啊,我也不知道那老爺子心裡又在想什麼,巴巴的跑到劉家,一袋煙一袋煙的坐在那裡抽,偏又一語不發,沉默的坐著……”她雖然不甚在意,可卻不好讓人說她不敬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