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辰哥兒還在樂和,可手裡的頭髮被拿走,似是覺得自己的玩具被人搶走,沒得玩估計是委屈了,小嘴一張,足以震破屋頂的哭聲響了起來。
“這小子,做錯了事自己個兒還哭的這樣慘,好像誰要殺了他似的。”伏秋蓮點了下兒子的額頭,滿臉的無奈。
哄了半天,又把自己的頭髮送過去主動給人家玩,結果辰哥兒還不屑一顧了,彷彿是嫌棄一般,把自己的手塞到嘴裡啃了起來,那嬌憨的橫樣看的伏秋蓮主僕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太太,媽媽,午飯好了,是這就擺上還是再等等?”冬雨清脆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來,伏秋蓮抬頭看了看刻漏,忍不住挑了下眉,午時兩刻了?
“可去前頭書房問過了?”
“回太太話,老爺說這就來。”
“那成,先去擺飯吧。”知曉了連清就回來,連寶和毛豆卻是要隔一天才回,伏秋蓮便示意冬雨去擺飯,想了想又看向才走進來的冬雪,“我讓你辦的事可好了?大太太怎麼說?”
“大太太請您放心,說是今個兒收拾好,明個兒一早便給您親自送過來。”頓了下,冬雪抿抿唇,輕聲道,“大太太還和奴婢說了句話的。”
“啊,那你說啊。”
“是,是關於老太爺的事。”
老太爺?伏秋蓮幾乎是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冬雪嘴裡所說的老太爺是指連老爹!她前兩天還在為著這事糾結,今個兒又聽到冬雪的話,心裡便有些不妙,頓了下看向冬雪,“大太太說什麼,老太爺怎麼了?”
“老太爺前兩天出去摔了一下,骨折了——”這話說到這便停了,伏秋蓮卻是一驚,“可請了大夫?大夫如何說?骨頭接好了沒有?”連老爹好好的,連清自然可以不去管他。
可若是真的出了事,能不管?
不管是血脈親情,還是孝道名聲。
他都做不到真正的無視!
“已是請了大夫,說是沒什麼大礙,但大夫說要靜養的。只是,”靜養這是肯定的,若是摔傷了骨頭,不管哪個大夫看,都是要臥床靜養的。
這樣的處理很好。
可看著冬雪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伏秋蓮便覺得她似是有什麼話沒說完,只能嘆氣,“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什麼時侯也學會了賣關子?”
“是,是老太爺先前的那位,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回來了,並且還得了老太爺的心——這會,又在老太爺身邊服侍呢,聽說老太爺似是要把休書收回去——大太太是晚輩又是媳婦不好說,只能想著讓奴婢給您送個信——”
伏秋蓮聽了便忍不住撫額。
這馬上就是年節,怎麼就不能讓人過個安生年兒?她嘆口氣,看向冬雪,“大太太可還說什麼了沒有?”
“沒有。”
頓了下,她擺手,“成了,你下去吧。”左右明個兒周氏要過來,她再仔細問問就是。只是這事,要不要和連清說一聲?先瞞著?可他爹受傷,他若是不露面怕是日後被人說嘴,少不得落個不孝,可若是讓他過去——
有那麼一家三口在那裡,若是連清回去,會不會又要無端端生出別的事端來?她揉著眉心,真真是左右為難。
因著心裡頭裝了事情,伏秋蓮便沒有吃幾口飯,甚至連她最愛吃的炸蝦肉球都沒用幾口,看的連清很是疑惑。
用罷飯,換過了茶,連清很是自然的把茶遞到伏秋蓮的手裡,“娘子可是有什麼心事,我看你沒用幾口。”
“說道起心事,倒是有那麼一樁。”只是在心裡轉了一下,伏秋蓮立馬決定把這事和連清說出來,她落不落埋怨倒是在其次,還是那句話,連老爹再糊塗,那也是連清的親爹。
連清是他兒子,她是連家媳。
這事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