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估計就要嘗不出來了。
伏秋蓮不禁揚眉,“冬雨的手藝果然是越來越好了。”
“是麼,太太真的這樣覺得?”
“那是肯定的,不看我們冬雨是誰。”伏秋蓮呵呵的笑,哄著辰哥兒,“乖,喝一口,孃親一口,哥兒也喝一口,是不是很甜?”
雖然是很甜,但卻也有那麼些許淡淡的姜味。
伏秋蓮還怕辰哥兒喝出來,會吐,結果小傢伙一口喝下去,雙眸灼灼的盯著她的勺子,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糖,糖,還要,喝——”
“……”
一邊哄著辰哥兒喝了小半碗,另一半自然是進了伏秋蓮的肚子,糖水喝太多也不好,辰哥兒還小,胃也小,受不得刺激,過度不適,待得冬雨低頭收拾時,伏秋蓮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今個兒的事不怪你們,別自責。”
“太太,是奴婢沒看好哥兒。”
“盡胡說,當時我也在場,那要是說錯,是不是你覺得我也有錯?”伏秋蓮知道冬雨看著大大咧咧的性子,實則幾個丫頭當中,就屬這孩子最愛鑽牛角尖,想不通。
這會一看,果然是如此。
“我和你們說過的,男孩子嘛,皮厚實著呢,所以要粗養,而且孩子呀,哪裡有沒摔過的道理?”伏秋蓮笑著安慰了一番冬雨,直到小丫頭紅著眼圈點頭,她才笑著道,“正是嘛,這事咱們就這樣翻篇了,還有劉媽媽,她也不是真想罵你們,不過是看著辰哥兒還小,所以擔心罷了。”
“太太您放心吧,奴婢不怪劉媽媽的。”
“劉媽媽上了年紀,心疼小孩子是正常的。”又叮囑了一番冬雨,直至外頭有腳步聲響起,簾子掀起來,是冬雪,“太太,午飯備好了呢,老爺子回了老宅,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您看是這會就擺飯還是再等等?”
“就擺吧。”
冬雪應了個是字,福了福身,慢慢退下。
院子裡,冬雪看著眼圈還有些泛紅的冬雨,小聲的問著,“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難道說,太太那裡,冬雨泛了什麼錯不成?
“沒什麼,只是迷了下眼。”
冬雨明顯是在敷衍,可她不想說,冬雪也不再追問,只是腳步輕快的上前兩步,與冬雨齊肩,低聲道,“劉媽媽也只是著急,怕哥兒有什麼差子才——並不是真想罵咱們的,平日裡劉媽媽可不是待咱們好好的?您可別多想——”
“姐,我真的沒多想。”
知道冬雨是不會說謊,冬雨即是說沒多心,那就絕對是沒多心,至於剛才的眼圈微紅,冬雪想了下便拋開,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小秘密,她也有,不是嗎?
用過午飯,辰哥兒鬧騰著還要出去玩,伏秋蓮哪裡還肯讓他再去外頭吹風?千哄萬哄的,幾個人沒少在屋子裡鬧騰,就差沒把偏廳的屋頂給掀了,這才把辰哥兒給哄住。
鬧騰了半天,申時左右,辰哥兒在伏秋蓮懷裡睡過去。
把小傢伙放在榻上,伏秋蓮忍不住就拍了下老腰,哎,帶個孩子真是能累死幾個鬼!至於她這個真正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此時,她是真的慶幸好歹孃家能讓她衣食無憂。
不然,若是真的穿成個衣徒四壁,田無一畝,屋無一間的叫花乞丐之類,若是再穿過來之後就帶個球,她深深的覺得自己會被孩子給折騰瘋掉的。
兩天工夫轉眼而過,一夜無夢,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大年三十,伏秋蓮隔著窗子就能聽到劉媽媽在院子裡招呼著人的大嗓門,應該是在貼對聯,掛燈籠呢。
她笑了笑,幫著還在睡的辰哥兒掖掖被角,起身到了外頭的屋子,冬雨正在打掃,看到伏秋蓮起來,不禁帶著自責的上前,“可是奴婢等吵到了太太麼,天兒還早呢,太太要不再去睡會?您放心,奴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