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眸光流轉,她眼底竟是多了幾許嫵媚笑意,眼角餘光瞟到門口處沒人,她頭略略抬起,張嘴,在連清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連清的臉騰就紅了起來。
如同煮熟的蝦子。
“娘,娘子,這是加了些參片和紅棗的粥在,在溫火上燉了大半響了,你,你趕緊喝了吧,我,我還得去前頭——劉媽媽,你服侍娘子用,讓娘子小心些,若是累了就在屋子裡歇著,外頭那些客人可沒她的身子重要。”
“是,姑爺。”
劉媽媽自門口走進來,接過放在一側的米粥,很是不解,“姑爺怎的走那麼快?和老奴擦身而過,好像一陣風似的,您看,這聲兒還在屋子裡響著呢,你都沒了影。”
“哥哥叫他呢。”事實上自家那個彆扭的秀才相公可是害羞了,呵呵,想起他剛才小白兔般受驚的模樣,明明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卻偏還故作鎮定,吩咐劉媽媽進來服侍自己的樣,伏秋蓮想想都覺得好笑,心頭也暖暖的——
連清,他是越來越好了呢。
“哦,原來是大爺有事找姑爺啊,難怪。”劉媽媽笑著看向伏秋蓮,把米粥一勺勺的餵給伏秋蓮,“姑娘您且用些,這是最養胃的,今個兒早上可是忙的腳不沾地兒的,便是老奴一開始都沒想的到,還是姑爺單單跑去廚房吩咐,然後她們才給姑娘您單備著的呢。”
“嗯,相公的確是很細心的。”
“何止是細心,老奴可是瞅的清楚,姑爺是打從心眼裡把姑娘您放在心上呢。”劉媽媽一勺勺的把粥放給伏秋蓮,看著這個自己打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主子,心裡即驕傲又心疼,想了想最終還是語重心長的道,“姑娘,嫁了人可不比在孃家,老爺和大爺雖然疼您,可和您過一輩子的卻是姑爺,這男人啊,有些事咱女人就得軟和著點,可不能像在家裡時這般的理直氣壯,你啊,以前可不就吃虧在脾氣上?”
“媽媽你放心,我曉得了。”
“嗯,你這次回來,媽媽看著也是開心,我的姑娘總算是長大了。”劉媽媽把空了的碗粥放到一側,拿了帕子幫著伏秋蓮揩去嘴角的汁漬,眼底欣慰之餘,也帶著幾分心酸和感慨,“老奴知道姑娘也不好過,覺得心裡委屈吧,可您想想,這女人嫁人過日子,誰不是磕磕絆絆著走過來的?一家子人生活,能沒個紅臉的時侯?這碗筷還和鍋沿撞呢,姑娘您就聽老奴一句話,有時侯嘛,對著姑爺時該撒嬌就撒嬌,可不能一味的吵鬧,寸步不讓的。”
“媽媽,您就是我親媽媽。”
“老奴哪裡敢當,這話可不能亂說。姑娘您這可是要折老奴的壽呢。”輕輕的撫著趴在自己懷裡的伏秋蓮,劉媽媽心裡也是激動不己——
這是自己帶大的姑娘呢。
看看,多好的一個姑娘?
連她這個老婆子都這樣的看重。
怎麼會是連家那些人嘴裡刁蠻霸道,不講道理,不孝不敬公婆的姑娘呢,一定是那些人渾說的。肯定是這樣!
人啊,都是有偏心的人,比如說連老爹偏心李氏所出的一對雙胞胎,伏老爺偏疼打小養大的小女兒,那麼,劉媽媽在連家和伏秋蓮之間,她的心自然是全撲在伏秋蓮身上。
不是她看不起那個家,連家有什麼?
這門親事若非是過逝前的夫人應下來的,憑著老爺對自家姑娘‘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曬了’的疼愛,她家姑娘什麼高門嫁不得?
哪裡還用得著去連家受這些個罪呢。
“媽媽,我好多了,咱們出去看看吧。”伏秋蓮已經躺了約有小半個時辰,想來外頭的戲也該差不多,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日頭偏西,差不多是四點五點的樣子,應該有人告辭。她是這家裡唯一待女客的,若是她這會子不出去露一下面,怕是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