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換了身衣裳讓他睡下,自己則是趁空去了前頭,找了伏展強問過一番,雖然伏展強再三的遮掩,可連清身上的脂粉氣卻是沒有消去的。倒不是她生氣,擔心這個。
主要是擔心以後啊。
連清的性子她清楚,可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到一輩子出淤泥而不染?又有多少人能一輩子保持自己的心境不被汙染,不被別人給影響?
現在的連清一心為民,只想著當個好官。
以後呢?
現在的連清心裡只有自己,有辰哥兒。
以後呢?
長長的指甲在掌心掐出道半月形的紅印兒,眼角餘光看著睡在榻上不時翻身,明顯是身子不舒服的連清,最後她一聲輕嘆——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總不能因為那些未知的危險,就不往前走了吧。
睡在床上說不定哪天屋頂還會塌下來呢。
想到這裡,伏秋蓮多少又長了幾分的氣勢,怕啥啊,水來土淹將來將擋罷了,不就是那些躲在暗處的女人嗎,自己還能怕了她們?
伏秋蓮想通之後,臉色兒就好多了。
幫著連清清理了一番,自己去外頭逗辰哥兒去了,晚飯連清也沒醒,一覺到了第二天,連清起來,看著外頭的天光大亮,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頭痛欲裂!
放眼四顧,身側沒有一個人。
屋子裡靜悄悄的。他皺了皺眉,起身下榻,站在地下,“娘子,娘子?”
“相公,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伏秋蓮笑著扶他坐下,又招呼外頭的丫頭去打洗臉水,自己抿唇笑,“我們可是連早飯都用了,您說說,您睡了多久?”伏秋蓮站在他身側,看著他皺眉的樣子,很是心疼,“相公頭還疼嗎?我幫你捏捏?”
“有勞娘子,頭的確是很疼。”好像要爆開似的,讓他眼都睜不開!簾子掀起來,冬雪親自捧了水進來,拿過皂角,青鹽等物,“老爺,太太,可以用了。”
“成,你下去吧。”
伏秋蓮笑著福了福身,“相公,妾身服侍您洗臉可好?”
“嗯,有勞娘子。”夫妻兩人一笑起身,連清就著水洗漱好,門外有小丫頭進來收拾了,看著坐在那裡臉色有些不好的連清,伏秋蓮極是心疼,“廚房裡我煮了白粥,相公多少喝上一些?”
“好,不過,我不喝白粥,我要喝娘子上次煮的那個。”
“啊,哪個?”
“嗯,就是裡頭放了些蔥花,還有鹽和薑絲的那個,我記得上次好好喝的,這次我也要喝。”宿醉醒來之後的連清比平日多了幾許的慵懶和稚氣,拉著伏秋蓮的袖子不放。
哪裡還有平日裡頭的穩重和淡然?
只看的伏秋蓮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好,我這就去給相公煮去,相公略等等,可好?”這樣的相公讓她覺得很好玩,很可愛呢,呵呵,看來,偶爾醉酒一次也不錯?
☆、168 驚心
想起昨晚,伏秋蓮的嘴角不禁就翹了起來——
醉酒之後的連清,怎麼說呢?
呵呵,是挺可愛的呀。
昨晚——
躺在床上,連清很是傲嬌的樣子,“不喝,這茶是苦的。”
你見過誰家解酒茶是甜的不成?
暗自翻個白眼,伏秋蓮冷冷哼哼著,恨不得一巴掌把扒著自己衣角不放的連清給當成小強拍一邊去,可是,她手抬了幾抬,一則不捨,二則,多少有點不敢吶。
要是被自家老爹曉得她把醉酒後的連清拍下床。
估計得和自己吹鬍子瞪眼了。
想著自家老爹的嘮叨,伏秋蓮忍不住彎了彎眉眼,雖然是顯的那麼嘮叨了幾分,而且來回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