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
曲老太太一拍桌子,明察什麼啊明察,她就不信打的她開不了口,正想張嘴吩咐,彭媽媽卻是走了出來,只看了一眼屋子裡的情形,略一遲疑,便上前兩步,湊在曲老太太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最後道,“連太太說,這樣保準能成。”
“成,那你就去準備吧。”待得彭媽媽走遠,曲老太太看向地下的幾個人,包括櫻桃在內,“我現在也不打你們了,剛才彭媽媽帶來了縣令太太的話,說了,她那裡有個匣子,能測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一會你們都去隔壁屋子往匣子裡頭摸一下就好,到時侯你們各自說的真話還是假話,自然就一清二楚,這樣,也不用擔心冤了你們了。”曲老太太微微一笑,衝著地下跪著的幾人揚揚眉,“都去吧。”
“奴婢們遵命。”
幾個廚娘很是痛快的起身,身側,櫻桃臉色微微泛白,可卻咬了下牙,也跟著起身,對著老太太福了福身,轉身退了出去,屋子裡,佳人幫著老太太續了茶,一臉的不解,“老太太,那位連太太真有這麼厲害的東西?”
“誰知道呢,看看不就知道了?”
曲老太太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自己老了老了,竟然跟著一個黃毛丫頭胡鬧起來,不過,想想也奇怪,自己竟然在聽到彭媽媽的話之後立馬就選擇了相信她。
真是奇怪!
“娘,兒媳給娘請安。”
“得了,起來吧。”不看到你還安些,看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她本來還安的,被她這麼一請安,再安也不安了!曲老太太的眉毛都沒動一下,“坐吧,不是身子不舒服?你怎的過來了?”
剛才華哥兒出事,她這個親孃可是隻派了個人過來,理由是身子不適!曲老太太看著低眉垂眼,一臉不知發生何事的兒媳,心頭冷笑,什麼身子不適,分明就是心虛!
“娘,媳婦剛才進來時,看到櫻桃被帶了出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哪裡做錯了嗎?若是,媳婦管教下人不嚴,先在這裡給娘賠不是。”
“你對個下人倒是挺管心,你自己的兒子你不擔心?”端起面前的茶輕呷兩口,曲老太太眼角豎起,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自家兒媳,心裡嘆了口氣,面上的冷意褪去,多了些許的不耐煩,懶得和她再繞什麼圈子,徑自道,“華哥兒喝的粥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指證這丫頭——”
“娘,這不可能,櫻桃素來忠心耿耿,怎會害華哥兒?”
“我也沒說她害啊,不過有人即是指了出來,總是要查清楚的,話好說不好聽,雖然她只是個丫頭,可卻是你貼身服侍的——傳到華哥兒耳中,也有傷你們母子的情份。”
“娘說的是——”
雲氏把手裡的帕子緊緊的纂在一起,捏的五指指節都泛起了透明的青白色,嬌弱的眉眼裡帶著幾分不安的憐惜,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似是如同受驚的小鹿!
若是男人看了,定是萬般的憐惜,千般的呵護。
可惜,這會在場的只有曲老太太一人!
曲老太太又素來討厭,甚至可以說是憎惡她這份風情,在曲老太太的眼裡,這就是狐狸精,勾的她打小聽話乖巧的兒子連她這個當孃的話都不聽了……
前些天又聽到華哥兒是在母體落下的病,老太太是對雲氏更沒好臉子,輕輕一哼,“收起你那副嘴臉,老二現在沒在這裡,你做給誰看呢,還有,我們曲家可是正經人家,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門小戶,看看你那樣,丟人現眼。”
“娘——”
老太太才想說什麼呢,外頭的門一下子被人輕輕推開,鼓媽媽竟然帶著冬雪走了進來,她們的身後,是幾名廚娘和櫻桃,不同的是,幾名廚娘一臉的興高采烈,櫻桃卻是臉色慘白,嘴唇都是哆嗦的,看到雲氏和曲老太太,直接就跪在了地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