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擔心和著急,“沒撞到你哪吧,不是說了你讓在家等著,我一會就回的嗎,怎麼又過來了,劉叔家的毛豆病了,屋子裡正亂,咱們也幫不上忙,走,我扶你回去。”
伏秋蓮由著他扶著自己,腳下卻沒動,“毛豆怎樣,請的大夫怎麼說?”
雖然有些詫異伏秋蓮這樣的問,可連清還是小聲的答了,“請的是婆子,說是撞了熱邪,正在給小毛豆收邪,可依著我看——”連清搖搖頭,聲音又輕了幾分,“那孩子全身通紅,燒的厲害,一直在說胡話,看樣子怕是有些不妙。”
果然是發燒,可是等等,連清剛才說什麼,請了婆子在收邪?她臉一黑,抬腳往裡走,“咱們也進去看看去。”
“娘子,裡頭亂,再碰到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呢,伏秋蓮已經抬腳走了進去,連清無奈的搖搖頭,邁步跟上去,卻是小心的護在了伏秋蓮的身側,防著她被屋子裡的動靜給唬到或是碰到。
入眼所見,屋子裡的土炕上,躺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雙眼緊閉臉色潮紅,炕前頭是劉叔一家人,再旁邊,有個五十出頭的婆子穿了身長長的幾乎要拖在地下的道袍,一隻手端著碗水,一隻手伸食指在水裡沾了,衝著屋子裡,炕上的小男孩亂彈,水珠四濺裡,她不時的嘀咕著一些誰都聽不清的話……
伏秋蓮站住,她身後,連清緊緊站在她身旁,一臉的小心冀冀,“娘子,咱們回家吧,黃婆子你又不是不認識。前些天二嫂家的娃受了驚,不就是請的她麼?”
“你也相信這個?愧你還是讀書人,這孩子分明就是病了,怎麼可以不請大夫?”伏秋蓮擰了眉,有些埋怨的看向連清,這會那個婆子也收了手,把一碗水潑在炕前頭,朝著劉里長家呵呵一笑,“好了,我已經把熱邪收走,你們別怕,孩子明天就會好了。”
“多謝黃婆婆啊。”
劉里長一家子感恩戴德,滿臉的感激,毛豆的娘,劉里長的兒媳王氏有些猶豫的小聲道,“黃婆婆,那豆子身上的那些紅點,不會去不掉了吧?”
“怎麼會,明兒個保你全消。”
“你要是能讓他明天全消,讓這孩子明天完全好起來,我明天就給你磕頭拜你為師去!明個兒這孩子要是好不了,甚至若是會更加嚴重,你來說說該怎麼辦?”伏秋蓮的話又快又急,連清甚至來不及阻制她!只能上前一步,對著劉里長一家和黃婆婆拱了拱手,“我娘子她心情有點不好,所以——”
伏秋蓮甩開連清的手,瞪了眼那滿臉怒意,又在眼底深處隱著幾分惶亂的婆子,走到劉里長跟前,一指炕上的毛豆,“劉叔,要是你信我,就讓我先給這孩子看看,反正,多一個人多個法子,也不會耽擱什麼的,說不定還能因此救了毛豆一命?”
“可是,黃婆婆?”
“哼,讓她看看好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黃嬤婆眼一翻,眼神落在連清身上,“我說秀才哥兒,自家娘子可得好好看著,不然,惹禍上身可就不妙嘍。”
“我家娘子我自會護著,就是她惹了我禍,自有我這個為夫的給擔著,不勞婆婆你多操心了。”
要是平時,伏秋蓮聽了這話肯定會對著連清大讚一句,可這會,她看了兩眼炕上的毛豆,眉微蹙,猛的,她伸手拉開他的衣領看了下,頓時就是臉色大變,“劉叔,毛豆這是要水痘啊,要是再不治,會出大事的。”
“你說什麼,你胡說,你敢咒我家毛豆。”王氏臉一黑,怒視伏秋蓮,“我娃哪裡惹到你了,你怎麼這麼狠心,要咒我娃?”
劉里長也黑了臉,“連清媳婦兒,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家娃只是尋常的風寒,已經怯了邪,馬上就會好的——”
“好什麼啊好,你看看毛豆這一身,這都馬上要顯出來了,而且這才是開始,等到晚上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