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你這是什麼話,三弟哪裡有什麼不對的,咱們可都是分了家的——”連夏的話還沒說完呢,錢氏嗷老一嗓子,“分什麼分,那是爹偏心,哼,把好東西教分給三房,拿一些差的次的哄我們,也就你傻的當他們三房是好心的,就差沒把三房當成自家親爹孃來孝敬,我呸!”
“你,真是不可理喻!”
連夏氣的全身直哆嗦,臉色鐵青。
這是什麼混賬話?
什麼叫只把三房當成自家親爹孃來孝敬?他好心來勸,還反倒成了惡人,真是氣死他了。錢氏卻是不管不顧,只冷笑指了連清,“你們大房看著三房日子好過,有錢了,恨不得去舔他們三房的腳趾頭,對我們二房卻是從不低頭看一眼,不就是覺得我們二房沒錢嗎,我呸,三房有錢他能給你們嗎?”
“二弟妹你不許亂說,你,二弟,還不管管她。”連夏本就納於言詞,這會被錢氏這樣夾槍帶棒的一番擠兌,差點沒氣的要拂袖而去。
總算還是記著自家婆娘的叮囑,又掂記著床上被氣的暈了過去,卻又悠悠醒過來,可屋子裡沒有一個人去理會的連老爹,他心裡很是不得勁兒。
好好的一家人啊。
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心情很是沉重,可看著這一屋子的人,他有種無力感從心底深處升出來,他是這個家裡的老大啊。
可現在,看著這些事,這些人。
他管得了誰,勸的動哪一個?
“住,住手,都給我住,住嘴。”
炕上的連老爹一聲怒喝,可他自以為自己的聲音挺大,實際上卻是很小,甚至屋子裡沒幾個人聽的到。
或者,錢氏幾個聽到了。
可誰理他啊。
“我說三弟,你看看你,你不孝的連爹都不管,我可告訴你,大哥大嫂由著你,我可不認這個,你要是再不孝,再不敢爹和這個家,我就去告你。”說到這裡,錢氏自己似是覺得佔到了道理,便是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對,我就去告你不孝!我看你再怎麼去當官,我讓人也知道知道你的嘴臉。”
“啪。”不知何時,連老爹竟是柱了柺杖下了地,身子搖搖晃晃的,卻是伸手照著錢氏臉上就是一巴掌。
連老爹這力道看著用的很大,可實際上卻只是聲音響了一些,根本沒啥力氣,但就這一下卻是直接摻了馬蜂眼,錢氏能幹?錢氏跳了腳,指著屋子裡的這些人就開始罵起來,那真真是從連老爹到李氏,從連甜兒連非再到連夏連清,是一個沒落啊。連清嘆著氣,“爹,您就好好休養吧,我去一趟劉里長家。”不管怎樣連老爹是他親爹,被個婦人指著鼻子罵,他是絕不會肯的。
“你想去找里長告我狀?你想讓里長作主把我休了是不是?你做夢,我可是給你們連家生了三個兒子的,我有兒子,誰敢休我——”
她多少有些緊張,萬一劉里長過來,肯定是偏向連清那一邊的,要是真的讓連午休了她?她這一擔心,拽著連午的手就加大了力道。
估計是抓疼了連午。
“哪個混賬東西打我?”連午醉的不像樣子,可打人卻是極為的熟練,抬腳對著錢氏肚子就是一記窩心腳,“臭,臭娘們,你敢打老子,老子今個兒非踹死你不可,什麼玩意兒,敢管老子,老,老子就愛小娘們兒,你個老孃們兒管得著嗎你?”
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揍,再看錢氏,哪還有剛才的氣勢?抱頭滿屋子竄,就差沒跪下給連午磕頭了,“當家的,當家的我錯了,你饒了我——”
連清嘆了口氣,這算什麼?
想想剛才,再看這會的錢氏,他只能嘆一句,真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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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