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蓮笑著咪了下眼,看她這日程排的,多好呀。
萬山縣,某處三進的普通民宅。書房。
一身黑衣的男子默然而立,偶爾閃動的眸子裡盡是冰寒氣息,冷冽而陰森,最後,黑衣人把冰冷的眸子自院外花樹上收回,徑自躺到眼前不遠處的屬下身上,“到了現在,還是一點頭緒沒有?”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很難聽,如同破鑼般的刺耳。
可被他一眼掃過來的下屬卻是站的筆直。
身姿如同一株挺拔的松拍,“回主子話,屬下失職。”
“不怪你,我曾經試探過他,男女,錢財這些事情上,他都是不會動心的。”黑衣人笑了笑,眼中霍的一道寒芒掠出,直接射在了對方身上,黑衣人挑了下眉,“你能想到的也無非就是銀子,女人這些,他不上勾也是正常的。”
能被姓周的看中,怎麼會一點堅持沒有呢。
“是屬下無能。”
“這事你就別管了,對了,前段時間在外面活動的最近都給我老實點,小心別被人給掏了老窩。”黑衣人交待兩聲,驀的一聲冷笑,“和成大人說,讓他加快腳步,實在不成,咱們可就要自己動手了。”
“是,主子。”
待得人退下,站在視窗的黑衣人沉吟半響,回頭。
一張很是猙獰,恐怖的臉出現。
從額頭到下巴間,有一道斜斜的疤痕好像把他的臉給斜著劈成了兩半,隨著他說話,笑,發怒,生氣等各種動作,那疤痕如同蚯蚓般跟著臉而蠕動。
一身黑衣,滿臉的疤痕,給他憑空幾分陰森!
黑衣人低笑兩聲,聲音嘶啞,眸光閃爍。彷彿是發現了獵物的獵人,又如同看到了老鼠,一心只想著戲耍一番的貓兒,讓人只看著一眼就覺得膽戰心驚。
他仍是低笑,聲音若呢喃,若自語。
連清,連大人麼?呵呵……
成同知最近的脾氣很是火爆,端茶的小廝稍慢了一點,他劈頭蓋臉把人給狠罵了一通,最後,更是火大的把茶杯給砸了,“讓你端個茶都辦不好,沒用的東西,滾。”
“老爺息怒。小的該死。”被踹了個掏心窩的小廝大氣不敢出,磕了個頭退下去,遇到正要進門的連清,趕緊低著頭道了聲安,一溜煙的走出去,連清看了眼地下,再看成大人一臉的陰鷙,嘆口氣,“這又是何苦?不過是個小廝罷了,何苦和他置氣?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你這樣氣也是自己受著,若是你再氣壞了,你家可就真的沒人靠了。”
“連大人。”成同知拱了拱手,語氣裡難免就帶著幾分的狠厲,“我就不信了,咱們這縣城裡還有衙差查不出來的事情和人,一次是對辰哥兒出手,一次是我太太,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咱們已經想了這麼久,照樣是沒有頭緒。”連清坐在一側,門口已經有另外的小廝進來打掃,清理了地下的碎瓷片,又給著連清兩人端了茶,輕輕的啜了一口,待得小廝退下,屋子裡只餘連清和成同知兩人,連清放下手裡的茶盅,慢慢的抬眸看向成同知,“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若是咱們查的好,說不定能有線索出來。”
“哦,何事?”成同知雙眼一亮,一臉急切。
連清垂眸,一字字道,“前任縣令被殺,衙差被血洗。”
嘩啦,成同知打破了手邊的茶盅,一臉的驚恐,“你想要做什麼,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案,歸為江湖仇殺,甚至連案宗都封了起來麼?”
“可兇手沒抓到!”連清緊緊的握了下手裡的茶盅,五指指尖因為用力,泛起青白的透明色,眸光輕閃,盡是冰霜寒冽,“不管上頭怎麼認為,在我心裡,只要這個案子的兇手一天沒有落實,那就是沒有結案!”
成同知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