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幾絲的顧忌,伏秋蓮心裡清楚,這是屬於男人的自尊,可她卻不想去多說什麼——連清是個聰明的,雖然會有些不自在,但卻絕不會想不通的。
亥時中,劉媽媽笑著走進來,“姑娘,姑爺,天兒不早了,可要歇下?”
“媽媽你且去睡,這裡不用守著了。”昨個兒晚上劉媽媽也是跟著折騰了大半宿的,今個兒伏秋蓮還在中午時歇了會覺,劉媽媽卻是一天沒閡眼。
也是那麼大年紀的人了。
能不累麼?伏秋蓮很是心疼,“餘下的事我自己來,再說,不是還有相公在麼,媽媽你快回去歇著吧。”
“那老奴就多謝姑爺,姑娘恩典了。”劉媽媽笑著福了福身,知道伏秋蓮夫妻是真心的,便也沒推辭,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之前在鄉下那個院子,劉媽媽是在伏秋蓮的炕前打地鋪,如今搬了新家,雖然院子還是很小,但整個家裡也沒幾個人,所以,劉媽媽便住在了伏秋蓮夫妻兩人不遠處的耳房,至於另外的兩個小丫頭秋雨冬雨,則是兩人一間,住在了耳房旁的下人房。
知道連清還要再溫會書才睡,伏秋蓮笑著看向他,“相公若是沒什麼事,我可是要先睡了?”
“嗯,娘子你先睡,我一會就來。”看著伏秋蓮又給辰哥兒餵了回奶,幫著他掖了掖被角,那輕柔的動作令的連清眉眼裡的暖意似是水般溢位來,他上前幫著伏秋蓮放好枕頭,扶她在辰哥兒身側躺下,輕輕一笑,“快睡吧,你昨個兒晚上就沒睡好,今個兒好好睡一覺,不然,明個兒去岳父家,岳父怕是還要以為我這個當相公的欺負你來了呢。”
“怎麼會呢,相公可是對我很好的。”伏秋蓮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趁著他低頭的當,探頭在連清的臉頰落下淺淺一吻,成功的看著連清瞬間僵硬的身子,以及那紅到耳根處的紅暈,伏秋蓮似偷到了油吃的小老鼠,快樂的吱起了牙,“相公,我睡了哦,你好好溫書。”
連清,“……”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情看的下書?盈盈燈火下,連清眼底盡是無奈,拿了書半響沒翻一頁,偶爾抬眸看一眼床上,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始作俑著竟然睡著了!
再次苦笑了下,連清起身去外頭尋了清涼井水洗臉,半響,方平復下心頭那股子燥意,回到屋子裡,坐在燈影下又看了會子書,發覺是腦海裡渾渾沉沉的,竟然還是看不下去。
連清索性把書放下,想著明個兒要起早去同窗那裡商量事情,便也沒了心思再往下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了睡意,又怕吵醒伏秋蓮母子,他只能儘量的小心著翻身。可床就那麼大啊。
而且伏秋蓮的睡相吧,說實話,也不是那麼的好,如是,在不知道幾回的翻身之後,連清的手不小心的就碰到了某人的兩團,他一驚,想縮手,可不知怎的,手卻好像是粘在了那裡。
伏秋蓮覺得有些不舒服,睡夢裡她皺了下眉,嚶寧兩聲,身子往旁邊扭了扭,一頭就撞進連清懷裡。一隻手動了動,更是好巧不巧的在連清某處滑過。
本來用井水壓下去的躁意蹭的竄了上來,連清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子,兒子都要兩個月了,以前是和伏秋蓮兩人吵鬧不停,連清又是一心撲在書本上。
後來有了孩子,自然夫妻兩人更是愈發的相敬如賓。後來,伏秋蓮換了個瓤,可連清不知道啊。
雖然後來兩人關係融洽,伏秋蓮也接受了現實,可對於和連清滾床單這事,她還是抱著個鴕鳥心態,能躲一天算一天,好在,有肚子裡那塊肉擋著。
辰哥兒出生,才滿月便是搬家,兩人即是忙,又都在心裡各自窩著股子火,特別是連清,更是想到老屋那些人他是心情複雜的很,哪有心思纏綿?
剛才伏秋蓮那個吻,直接成了導火索,把他心頭壓抑許久的渴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