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為夫這就走。”
連清有些臉紅,朝著伏秋蓮拱拱手,轉身走出去。
屋子裡只餘下父女兩人,伏老爺看向女兒,“你呀,連清現在可是縣令,是縣太爺啊,你這丫頭怎的說話還這麼隨意?也不怕他惱了你。”
“爹爹您這是什麼話,他再是縣太爺,女兒可是他娘子,是他兒子的娘,難道他當了官,就要拋棄我這個娘子,嫌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了不成?那他就是陳世美!”
“——”頓了一頓,伏老爺看向伏秋蓮,語氣裡盡是語重心長,“爹沒這樣說,爹的意思是,你呀,別再如同家裡那麼隨意的待他,他是男人,又是這麼年輕便當了縣太爺,年輕氣盛的,你得待他小意一些,爹是怕你隨意習慣,萬一哪天在外頭也鬧起了性子,他可是個男人,到時侯不給你這個面子,你又能如何?不是自己受委屈?”
“爹您偏心。不疼女兒了。”
“怎麼會呢,爹是為你好。”伏老爺也是滿腔無奈,以前,憑著伏家的家世自然可以憑空壓上連清一頭,可現在,他就是再拿岳父的譜,也不敢太拿喬啊,不管如何,連清的身份擺在那呢,這男人啊,都說女人心思善變。
可男人的又何嘗不是呢?
喜歡著你的時侯,你自然是什麼都好。
可萬一這不喜歡你了,你呀,以前所有的好就成了錯!
溫柔?他會覺得你沒膽子,小家子氣!
你潑辣?他會很是無語的皺皺眉,你這婦人,整天潑婦罵街一樣,我怎麼能和你這樣沒品位的女人在一起?憑的丟我的臉!
你看看,這就是男人吶!
伏秋蓮看著伏老爺坐在椅子是哀聲嘆氣的,不禁撲吃就是一笑,“爹,您想太多了,連清不是這樣的人。”這才不過是個縣令呢,要是自己就要敬佛一樣的貢著他,那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她是要過日子的,嫁個男人是要過生活。
是凡夫俗子般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而不是啥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在家裡敬一尊菩薩!
再說,“爹,您覺得連清在外頭忙活了一天,累了一天,他回到家,需要的是什麼?他要的不會是我把他給貢起來,敬而遠之,這裡是他的家,我要做的是讓他在這裡放鬆,隨意,感受到家的溫暖,天倫之樂,一家和樂融融,這才是家。”
“哎,爹說不過你,你自己看著辦啊。”伏老爺有些鬱悶的揮揮手,自己彎腰抱起辰哥兒走了出去,心裡卻是多少真的擔了幾分憂——哎,這女婿沒當上官以前吧,雖然也擔心,更恨不得連清馬上考一個官老爺來噹噹。
也好給那些取笑自家,看不起自家女兒的人看看。
他伏家的女兒可是有福氣的!
官太太,整個鎮子上能出幾個?
可現在呢,轉眼間女婿真的當了官,成了縣令,當了一方父母官,自己的女兒也成了縣太爺的娘子,他甚至都跟著到了衙門,被人一口一個‘老太爺’的稱呼著,可不知怎的,真的願望達到了,他現在卻又突然有些不安。
要是連清看不上自家女兒,覺得女兒配不上他了,可如何是好?他帶著辰哥兒在外頭玩,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最後,在辰哥兒銀鈴似的笑聲音,老爺子輕輕一嘆——
到了現在,也只希望連清是個靠的住的了。
屋子裡頭的伏秋蓮卻是從不曾這般擔心過,當然,對於伏老爺的那些話她也不是沒想過,可也只是想想,而後直接被她給拋到了腦後頭——多想無益吶!
若是連清日後真的有負於她,她會怎樣?
伏秋蓮想過和離,想過和連清鬧,可最後,都被她給一笑拋開,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難道要她因為將來有可能發生,或者有可能不曾發生的事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