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劉太太就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看到伏秋蓮先瞅了下她的臉色,發現比之前段時間好了不少,總算是放下了心,“你呀,這臉上總算是有點血色了兒。”
前段時間那小臉臘黃的,看的她都心驚。
“好了,你怎的這個時侯過來,我不是和你說過,讓安哥兒在這裡用午飯就好?”如今安哥兒和辰哥兒一塊開蒙,兩個小傢伙感情好,伏秋蓮自然是欣慰的,中午留安哥兒用飯她真沒覺得怎樣。
不過就是一頓飯罷了。
劉太太也笑,“你家裡這幾個病人,還要伺侯他,我是怕你這裡忙不過來,再說,我不是有空麼,要是沒空你讓我來接我也不接的。”
兩人在這裡說笑著,外頭傳來小孩子的腳步聲,伏秋蓮笑著抿了口花茶,看向劉太太,“瞧,來了。”
“是呀,還好我來的巧。”
辰哥兒和安哥兒兩個一前一後跑進來,安哥兒還要小一些,邁門坎沒那麼利落,可看著辰哥兒一溜就過去了,小傢伙也不肯服輸,直接抬腳要邁過去,沒想到他矮了點,一個腿沒邁過來,小身子一晃,照著地下就栽過去。
還好他後頭的小丫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
嚇的劉太太臉都白了,偏他還在那裡咧著嘴笑個不停,氣的劉太太在他小臉上輕輕捏了一下,沒心沒肺的,也不知道這性子隨了誰!牽了兒子的手,劉太太也沒留,徑自和伏秋蓮告辭。
“我下午再送他過來,你就別送了。”
“嗯,你們路上小心些。”
劉媽媽親自幫著伏秋蓮送走了劉太太母子,回過頭和伏秋蓮說了一句,去了廚房準備午飯,伏秋蓮自己則和辰哥兒在外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最後,小傢伙咬咬唇,看著伏秋蓮是一臉欲言又止,伏秋蓮覺得挺奇怪的,掀了掀眉毛,“是不是有話想要說?”
“孃親,爹爹還要多久好呀,是不是爹爹不能好了?”
伏秋蓮端著茶盅的手一緊,瞪了眼辰哥兒,“胡說,這話誰和你說的,我不是和你說過麼,等過段時間你爹爹好了,咱們一塊上街玩去,難道你不信你娘我的話?”
“我,我沒有不信——”辰哥兒垂下了頭,小臉上滿是委屈,“可爹爹都病了好長時間了啊,都不下床的。”
“那你和孃親說,你是聽誰說的爹爹不能好了?”
“我,我是聽人議論的,我擔心——”
伏秋蓮抿了下唇,把手裡的茶盅放下,輕輕的拍著兒子的頭,一臉溫柔的笑,“你放心,你爹爹一定會好的。”
“真的?”辰哥兒瞪大了眼,有點像不安的小兔子。
伏秋蓮失笑,伸手在他腦門上輕輕彈一下,“你不信孃親?”
辰哥兒重重的點頭,“信。”
母子兩人在一塊說了會話,辰哥兒畢竟是個孩子,難過也好,傷心也好,不過就是那一眨眼的工夫,馬上就好,這不沒過了一會,在伏秋蓮跟前又坐不住了,直接就跑去了外頭的院子裡。
冬雨趕緊去追,“哥兒您等等,別跑,小心摔了。”
伏秋蓮在屋子裡就笑,冬雨和辰哥兒倒是玩到一塊去了。
屋子裡連清睡醒,冬雪捧了煎好的藥走進來,伏秋蓮讓她端進去,劉媽媽走進來,二話不說把伏秋蓮和冬雪都趕了出去,“這裡有我呢,冬雪你扶了太太一塊出去。”
冬雪扶著伏秋蓮走出去,她們兩個都以為劉媽媽是怕藥性傷到伏秋蓮和肚子裡的孩子,卻不知道劉媽媽想的更多——如今姑娘這個樣子自然是不能服侍連清的,都說患難見真情。
雖然她不覺得冬雪幾個是別有用心,靠不住的。
可萬一呢?
劉媽媽可不想拿這人性這個虛無飄渺的東西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