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閃過,連清看向面前的人,“出什麼事了你到是說啊。”
“那幾個京裡來的人,都受了傷,在街上被人打了。”
原來是他們幾個,不可否認的,連清是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不是衙門裡頭的人出事就好。
隨即,他也跟著提起了一顆心,眉頭微擰,“是怎麼回事?”那幾個人可是從皇城來的,雖然他也很不待見,但人要是在他這裡出了事,他可擔不起。
“是,是在紅巷那邊被打的。”
“……”連清的眼角抽了抽,嘆口氣,“傷到哪了?”
紅巷,果然不愧是從皇城過來的人。
這才到這裡幾天呀,事情都火燒眉毛了,正事不理,直接摸到紅巷子去了。他微微蹙了下眉,“爭風吃醋?”
“是啊,而且,還不是和別人,是他們自己內部。”華安說著話,自己也把頭給低了下去,有些說不下去的感覺——那些人可是來自於皇城,和他們是同一個地方呀。
他這裡說著都覺得丟人!
偏那幾個人卻真的做出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聽了華安幾句話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連清立馬在心裡有所決定,他一定不能露面的,再說,華安不是說了麼,只是尋常的打架鬥毆,不嚴重。他要是出面,以著那些人的性格行事,肯定會對著他來撒氣。
不過,為了表示他的鄭重,他還是交待華安,“去請最好的大夫給他們看看。你記得,要是他們不用咱們的大夫,你就好生的把請來的大夫送走,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他請大夫只是表示自己對他們背後所代表的朝庭的鄭重。
可不是讓他們來給那些大夫受辱的。
華安點點頭,低聲交待身側的小捕快一聲,想了下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連清,“大人,您真的不管了?”華安說的不管自然是指隱王這件事,連清頓了下手裡的筆,抬眸看向他,“你覺得,我有那幾個人相比,身份更貴同?”
華安搖搖頭,怎麼可能呢?
“那麼,是我職位官職比那些人高?”
華安再搖搖頭,開什麼玩笑呢。
那些人可都是王族貴胄,沾著邊兒的皇親國戚,大人不過是個縣令,有的比嗎?說句不好聽的話,對方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他們這些人好幾個!
“那不就得了?”連清點點頭,很是無辜的看向華安,“那你說說,你讓我怎麼管?”
華安:……
看著華安沉默的拱拱手,默然轉身出去的背影,連清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事,哪裡能像華安說的這樣簡單呢?
他倒是想不管,可問題是可能麼。
萬山縣可是他的轄下,他身為萬山縣的縣令,本縣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這個父母官能逃避的了?再說來的這幾個人,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哪像是辦事的人?
連清是真的越想越覺得想爆粗話。
你搶功不是不可以,但最起碼的,你得把事情辦好呀。
就是真的沒這個能力,你能不能別這麼囂張跋扈?
連清一張張的在練大字。
心情不好,平靜不下來的時侯,連清就喜歡練字。
通常就是幾張或是十幾張大字下來,他心情多少能平復幾分。
可惜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他是在屋子裡大字練了半天,心情半點沒有平復。本來剛才有所緩和的,被華安一進來打擾,得,又想起那些事情那幾個人來了。
第二天,連清接到華安的回報,果然是沒用他請來的大夫,人家隨行帶著御醫呢,不過也是傷不重,都是些皮外傷,塗了些藥膏就沒事了。連清聽了也只是點點頭,一笑而過。
衙門裡有人遞狀子,他就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