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說他之前迷迷糊糊的在半睡中,所以我對他敘述的銜接大是有疑問,但當時我並沒有表示什麼只是安靜的聽卜天講吓去“我似夢非夢之間來到一個地方,那是清晨的溪邊,薄薄的輕霧如紗般柔柔的飄蕩在眼前清脆的竹林間,林裡的鳥發出悅耳的鳴叫聲,溪邊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朵,清清的香氣盈鼻,我一回眼看到在溪邊的石上,坐著一位身著白紗的女子正臨水梳妝,纖纖的素手撫弄著流水般光滑細軟的烏髮,幾屢青絲竟隨著輕風細霧飄散開來,拂到那微張的紅唇上,她的眼神正如夢似幻的停在一朵嬌黃的小花上,而她的足上沒著鞋子,纖細雪白的小腳留在清澈的溪水中,紗衣的下襬不知是沾了露水還是溪水,溼了一截,緊貼在修長的小腿上,這一切令我如入仙境,而那個臨水梳妝的女子則是飄飄的仙子”真是想不通,男人為何將他遇到的漂亮女子都當做仙,而不是妖呢?卜天對他遇到的那個女子的描述相當的細緻嫵媚。使我想起了古人司徒昭對尤悠的描述,尤悠以現代人的衣衫進入古代,按說驚世駭俗,可是那個司徒昭見後卻迷了心竅,只引為聖仙,不做他想,說明男子有時比女人更愛做美麗的幻想。
此時卜天彷彿進入了他描繪的境界裡,看他的神情如沐春風“我深怕驚嚇到那女子,誰知那女子一轉眸於我眼光對個正著,她眼裡初時現過一絲驚慌,可是隨即眼內滿是詢問與好奇,我想我當時在她眼內一定很傻,我定定的看著那如玉一般的人兒,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女子飄然遠去 。。。。我方呆呆的如夢初醒,一抬腳卻發現草地上精緻的月牙梳。想來是那女子的物品,於是撿起想再見到她時還給她。當我彎腰時,我忽然想到,我是否是在夢中呢?我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很疼。應該不會是在做夢,那麼我又身在何處呢,此地的環境我一點都不熟悉,在我所住的城市,根本沒有這樣的清幽之地,況且,我還模糊記得我是在收藏室的書案前休息。怎會到了這樣的一個所在呢?
我大惑不解的順著那位女子消失的方向向前走,一路皆鳥語花香,在草地上竟然有著很多我在現實中平時根本見不到的動物,如美麗的梅花鹿,長腿細腳的仙鶴,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只在古籍典故上聽說過的動物,都像畫圖中走出來的一般,我把手放到嘴邊,用力咬了一口,疼的不禁叫出來。 這一切竟是真的!
在一霎那間我彷彿問了自己上千遍,我自己究竟身在什麼地方。腦子裡不斷的轉著的念頭便是我是在真實的境地還是在虛無的夢中?我不知道自己呆立了有多久,忽然傳來一陣如鈴鐺般的清脆笑聲,驚得我從混沌中醒來,我隨聲望過去,竟看到一列提著精巧花籃身著飄飄綵衣的古時妝扮的妙齡少女,有人畢竟好些,我可以問下我的處境,想到這裡我並沒有躲閃,而是迎過去上前問話,誰知那些女子見了我像見到怪物,居然嚇的花容失色,互相擠挨緊擁。我自是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自己變了模樣?我疑惑的仔細再打量下自己,甚至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有什麼變化啊,我雖不敢自誇潘安宋玉,但是也正常的很啊,不至於令人驚嚇到這種地步啊!”我看著卜天心裡想,何止正常,這個卜天也算上個美男子了,何以有人看到他會怕呢?莫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在當時卜天自是想不到理由可是後來他當然明白那是怎麼一會事。只聽他接著講道“我打量完自己覺得並無異樣後仍是追問我究竟在什麼地方,那些女子仍是看起來怕的要命,就這樣堅持了一陣,後來有個膽量稍大點的女子怯怯的道我所處之地乃幽王的怡仙園,然後又問我究竟是什麼妖怪,當她妖怪兩字出口後,輪到我驚嚇了,這些言談舉止奇怪透頂的女子居然把我當妖怪,我妖在何處又怪在哪裡,我甚是不解,如果說她們是妖我倒還信些”我聽得心下很是好笑,人總是站到自己的立場來說話,比如在我們中國人眼裡那些藍眼睛黃頭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