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在放光!
慢慢,曉躍眼裡也放光了,———壞光。
撐起一隻胳膊撈過一瓶茅臺,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說這女人有不有趣,她那眼睛喏,就跟著瓶子轉,
“你很會喝?”
她還搖頭,“不會喝。”眼睛還盯著瓶子,末了加了一句,“——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龔曉躍手握這瓶子頸按在她頭側,說實話,一個慾望後的男人酒酣胸膽,又是如此慵懶地俯視著你,———尤物啊!
卻,
同樣慾望後的女人不看活尤物,她著迷酒尤物———
“它是真的———”她扭頭去看茅臺———
貪酒,貪吃,貪喝,貪慾!
這個女人,
害人啊!
………【93】………
通常都是酒後亂性,這倆兒好,倒個個兒,先亂來了再搞酒。
高犰光溜溜地盤腿坐在睡袋裡,兩條胳膊露在外面,肩頭披著她自己的大外套。
小酒杯倒挺講究,青花釉裡紅。她嘬一口,典型老酒油子。
龔曉躍著軍褲也盤腿坐她對面,赤luo著上身直接穿著軍裝外套,釦子敞著,也是一個小酒杯。
看她喝酒,挺有範兒,關鍵是她能喝,沒幾個女人可以這樣不就菜,單幹茅臺的。
龔曉躍伸手過去揪了下她的臉蛋兒,揪個小紅印兒,微咬牙,“你倒挺能整兒。”
揪得疼,高犰微蹙眉把臉一側。不過,現在也不在意疼了,酒香的沒辦法,她又盯著小酒杯。
“喜歡喝紅酒嗎,”問她,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急死個人,不過,話說得有味兒,
“有時候喜歡。喝紅酒的時候要吃中國菜。香檳下皮蛋,鹹魚肉餅搭Margauxu,SauvignonBlanc或者PinotBlanc送烤鴨。”
龔曉躍望著輕輕點頭,佩服她啊,什麼腦子!不過,她絲毫沒開玩笑的樣子,很正經。
“那什麼時候不喜歡呢?”
“不喜歡喝那種有說道,有故事的酒。紅酒太多規矩,什麼新世界、舊世界,大區、小區,莊園、莊主,年份,酒體,酒香,———菜都涼了還喝不到一口。”
龔曉躍笑,是個鬼犢子!不過,這還是他真不知道,此確為衙內真實感受。她外婆常德路那家裡都是有故事的酒,每次,各種玻璃瓶中,疑義相與析。衙內腹誹不已啊,分析了葡萄品種,你丫能再分析分析莊主的人種和人品嗎!
“還是咱白酒好,就講年頭和真偽,曉得在那遙遠而廣袤的西南地區,那些深山、峽谷和巖洞的深處、暗處,此時此刻,有多少瓶多少箱白酒,在不耐煩地計算年歲的過去呀。——”
她又小聲輕嘆了口。又嘬了一口。不像喝多了,倒像肺腑之言。著實愛這口!
說實話,這模樣實在可愛。
一個女人,有著銷魂的身體,有著“叫人不齒”的經歷,又正值淫蕩之後,卻如此暢快地迷戀地品著茅臺———她把許多種風情全雜糅了,組合成男人最心醉的尤物。
龔曉躍微低下眼,摩挲著酒杯。
突然放下酒杯,站起來走過去將光溜溜的她從睡袋裡抱出來,
“幹嘛,”犰犰叫,
讓她像只大馬猴四肢抱著自己,捧著她的小屁股,龔曉躍微仰頭,朝她一笑,“玩點刺激的?”
“不要了,那裡疼。”她說的其實蠻心不在焉,眼睛盯著那酒瓶子呢,
龔曉躍走過去點,抱著她微彎腰,叫她撈起那酒瓶子,又開始往裝甲車前部走,唇邊抵著她的下巴說,“疼鬼,再摸摸——”一手真探到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