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有,只要有活兒,羅贛肯定首先把事情往她身上推。
高犰不做聲,做出任勞任怨的樣子,因為她曉得袁大姐在這裡,她聽見了肯定要為自己說幾句話滴。果不其然,
“羅贛,你又欺負犰犰,小心點咧,你不曉得犰犰是武大滴,她屋裡就住在珞珈山上。”
羅贛笑。這個兒子長得真的蠻漂亮,一笑媚死個人,
“哎喲,我哪裡敢欺負高衙內撒,曉得她是武大滴,這是她滴孃家———”
犰犰臉紅,倒不是羅贛的話,是這個時候,張晉進來了。
張晉一進來,到底是領導,都不敢再嘴碎開玩笑了。羅贛也連忙乖乖要跟著高犰一起出去公幹。
“高犰,外面接待處桌上是不是你的手機啊?”張晉說,
犰犰一慌,摸口袋真沒見手機了,連忙起身就過去,一看,臉更紅了,“是我的,對不起。”小聲說。
這一來是領導,再又是自己小懷春滴物件,犰犰那個樣子哦———簡直,臉能滴血鳥!
張晉笑,“還是小心點,手機丟了挺麻煩的。”去自己辦公室了。
羅贛碰了下高犰的胳膊,“我發現你———”故意拖長調,把個高犰嚇得——卻,“你是蠻喜歡瞎放手機,你丟了幾個手機了?”
犰犰一放下心來,還以為他看出自己滴小懷春咧。這個暗戀暗戀,還是暗著來比較好。
………【16】………
“我老公迷上高爾夫,快兩年了,總是起早貪黑,風雨無阻的。晚上在家,也要和我搶電視,看高爾夫球比賽。怕冷落了我,他也主動帶我去過,但那些球場都遠得不得了,我只去過一兩次,覺得太無聊了,東西也不好吃,我更怕曬黑。我就是完全徹底地不理解,高爾夫有什麼意思,居然值得他這樣痴迷?!他總說打球其實就為了跟人談生意,但我仍然高度懷疑,打球是不是一個藉口?他會不會在外面有女人啊?”
這個叫張麗的富太完全就是個病態,把他們居委會當“賽考利斯特”!不過,羅贛深切欽佩,高犰對於做各種各樣婦女工作實在是天生的才能!這一旦投入進去,高犰不是高犰,是天神地母煉就滴婦女之友,那個滔滔不絕,委婉道來———
“男人啊只要迷上一種遊戲,結果通常就是這樣,完全不需要理由,你也別太介意。”她勸人,不緊不慢,說得極貼心,又搞笑,偏偏一本正經!“男人裡面,又以漢族男性身上的這種‘上癮體質’表現得最為突出。據我所見,只要是高爾夫發燒友,漢族,男性,其打球之精神,一如農夫耕耘,面朝黃土背朝天,埋頭苦幹,不問吃喝,遑論太太?當這些男人從球場轉戰賭場,依舊還是那副腔調,不需要豪華,不需要服務,有賭莫為輸,視死如歸地跟你搏命。”
此高爾夫寡婦聽她這一說,立即安了神又提了另一顆心:“你是說他在賭博?”
高太尉微微笑,“總比外面有女人好吧。”
果然,高爾夫寡婦眉開眼笑。羅贛嘖嘖稱奇,高太尉實在是高哇,這家明顯不差錢,賭的問題可比小三的問題嫩太多鳥。這下,富太舒服鳥。
從高爾夫寡婦家裡出來,羅贛對高太尉又是一番另眼相待。
“衙內,她老公要真是在外面鬼搞咧?”
高太尉顯然比他喊得“衙內”要高杆不曉得幾個層次。犰犰微低頭,又是那副羞於見人的模樣,小家碧玉標準45度垂眼,
“她之所以‘高度懷疑’,可能就是被前段老虎伍茲的緋聞嚇出來的。打球和‘被打球’的,絕大多數都是男人,球場之上,鶯飛草長,卻只有草頭,沒有花頭。往後退一萬步想,就算他真的從草頭裡硬打出了花頭,鑑於球場上大量使用的殺蟲劑對男性JING子在品質和數量上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