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意識,否則,三秒不到就得徹底軟趴下。
對五爺這些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場視覺盛宴,早些得知付出那麼多代價,對胡安祿跟葉鈞都頗有怨言的四爺,此刻也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跟這兩人任何一個對上,他都可能在三十招之內落敗,怕也只有老三跟金盆洗手的老大,能夠與之對抗。
“老三,現在再讓你跟胡安祿比試,你覺得有幾分把握?”五爺沉聲道。
“毫無把握。”左劍搖搖頭道:“如果是之前,我興許還有信心,畢竟他在進步,可我的進步絕對比他大,這十年來我面壁思過,什麼都缺就是時間不缺,我有充足的時間跟毅力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可是,現在看到這出神入化的拳技,這讓我為之心悸的連環寸勁,我知道,就算我能扛住,也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是呀,我也沒想到,一個三年前還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不僅在世俗中擁有著讓人吃驚的成就,就連這不為人知的一面,依然這般的恐怖,莫非真的應了那句話,江山代有才人出,更領風騷數百年?”五爺感慨道。
“我問你,師傅他老人家二十歲的時候,如何?”左劍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五爺為之一愣,之後,他選擇沉默了,因為就連當世號稱活神仙的福老爺子,在葉鈞這個年紀,依然還是一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皇孫貴族。
“時代,變了。”五爺忽然感慨道,左劍亦是如此,目睹這一幕的人,均是如此。
砰!
在一場激烈的對掌中,兩道人影迅速分開,各自退了至少十步遠。
葉鈞雙手通紅,散發著一股灼熱的氣流,這是馭氣衍化到深處才能散發出來的質變。胡安祿相對來說就要平靜許多,可表面的平靜不代表就是真實的,此刻,他的雙手,正發生細微的顫抖,手臂的青筋也是凹凸有致。
“胡伯伯,承讓。”良久,等灼熱的氣流散去,葉鈞才躬了躬身。
“恩。”胡安祿點點頭,隨即道:“我收回原先那句話,有時候,依靠一些旁門左道不一定就是壞事,只要底子好,這些就不是旁門左道,而是真正能夠禦敵的本事。”
“多謝胡伯伯誇讚——”
“先別忙著謝。”
胡安祿打斷了葉鈞的溜鬚拍馬,繼而說出一句讓葉鈞臉龐險些垮掉的話,“今天的晨練結束了,以後咱們爭取每天這麼鍛鍊鍛鍊,活動活動筋骨。”
“還要打啊?”葉鈞可憐兮兮的望著胡安祿。
“自然要打,熟能生巧,技術是練出來的,不想空想想出來的,有這麼好的底子,不知道運用就是暴殄天物。”胡安祿很漠然的點頭道:“從今天開始,直到離開這裡,每天凌晨四點整,咱們就準時在這裡對上百來招。”
說完,不理會葉鈞早已苦成茄子色的臉,胡安祿仰起頭,掃了眼幾個方向,緩緩道:“各位看了這麼久,就算不發表一些自身的見解,起碼也得走出來,別讓人誤以為各位是樑上君子,是這理吧?”
話音剛落,頓時呼呼呼的落地聲接連傳出,當先一人是一位花白鬍子的老人,這個老人給葉鈞的感覺,就像是那松竹寺的老方丈一樣,一副即將進棺材的枯朽者。
他是誰?
葉鈞看到五爺、左劍等人朝這個老人投去的恭敬神色,他意識到一種可能,他又發現胡安祿在與這個老人對視的時候,眼中有著不甘、敬仰、敵視、複雜,葉鈞知道,他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
“毛頭小子葉鈞,見過活神仙福老爺子。”葉鈞恭敬道。
老人挪開目光,落在葉鈞身上,眼中滿是讚賞,良久,笑道:“聽說你一來,就打我養的那幾只雪蟬的主意,是吧?”
葉鈞聽老人承認了,臉色更恭敬了,但語氣卻是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