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還有阿忠他們,不希望離開青少派。”
邵成傑的語氣相當無奈,這種無奈聽在葉鈞耳朵裡,充滿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以及擔憂。
葉鈞想了想,就明白邵成傑到底擔心些什麼,想想當初,他競選青少派負責人的時候,邵成傑這些人就自始自終站在他這一邊,甚至對言溪溪也有過言語上的反擊。
這也難怪,當時各為其主,坦白說他們也本就跟言溪溪政見不合,自然不會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而言溪溪本身就不是什麼氣量大的人,而且她還是個女人,女人記仇,葉鈞似乎都能預見一旦言溪溪成功接過青少派負責人的身份,會對邵成傑等人進行何等的打壓。
到時候,或許會基於家庭的壓力,選擇繼續留在這裡受氣。可事實上,到時候邵成傑等人的地位不保是小,被整得顛沛流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葉鈞想了想,搖頭道:“我並不認為我哥參與競選,就有成功的可能性。而且,他是我哥,雖說只是表哥,但實際上也是一家人,目前跟我有聯絡的,幾乎都成了燙手的山芋,我並不認為青壯派會捨棄言溪溪,而選擇我哥。”
葉鈞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董尚舒的前科,顯然,這位愛惹是生非的董大魔王,肯定或多或少的給這些青壯派的成員們留下個難以磨滅的不良印象。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印象很可能會直接決定寧可要言溪溪,也不要董尚舒。
一聽葉鈞似乎要拒絕,邵成傑忽然道:“葉少,或許你還沒看明白真正的形勢。”
“形勢?”葉鈞皺了皺眉。
“其實目前的環境,白先生很明顯就是想要營造出疏遠你的假象,可這種假象也就是做做樣子,表表態,並不是真的要跟你撇清關係。而且,京城的人想必也是明白的,他們無非要的就是一個態度,表明立場而已,絕不會真的去這麼執行。”
頓了頓,邵成傑又道:“我想,白先生絕不會介意葉少的親戚來負責青少派的事宜,而且越是親近越是一件好事。或許葉少並不知道,你不知不覺間,已經讓天海黨甚至燕京黨,都無法脫離你了。”
邵成傑說完,忽然神色嚴肅,一字一頓道:“葉少,脫離你,天海黨跟燕京黨,就真正的處境不妙,因為有朝一日你真的跟天海黨切斷所有的關係,不聞不問,那麼京城的人,就有底氣再次提出取締這類太子派系。”
葉鈞不得不給了邵成傑一個考慮一下的說辭,他是確實要考慮了。
至少在之前,類似的這些話,沒有誰跟他說過,再者,他也沒想過更深層的問題。
自從得知被架空後,葉鈞就單方面認為白文靜是打算讓天海黨跟他撇清關係,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反正葉鈞也能承受。可事實上,葉鈞卻壓根沒考慮過他依然夾在燕京黨跟天海黨的夾縫當中,幾乎已經成為一種維繫兩個太子派系的分水線。
這絕對是葉鈞始料未及的。
“原本以為跳出來了,可沒想到,終究還是沒能跳出來。”
想了一宿的葉鈞無奈的搖了搖頭,站在陽臺前,深吸一口氣,感受著來自於大自然的芬芳,一時間不少煩惱也拋之腦後。
莫瑩瑩昨晚並沒有回來,似乎是劇組臨時有了重大的新聞要爆料,在大概晚上十點的時候,就把莫瑩瑩叫走了。
葉鈞凝視著下方那已經枯黃的草地,已至冬季,歲月枯榮不可逆,有時候不得不去想,如果現如今的他是來年春暖花開時的綠草,那麼何時,才會是眼下這些枯榮敗化的雜草?
不禁暗暗苦笑,葉鈞回到房間裡,然後掏出大哥大,隨手打了個電話。
“哥,是我。”葉鈞笑道。
“小鈞?有什麼事?這大清早的,哈…”
顯然,董尚舒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