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的夜沒有金陵繁華熱鬧。
甘州知府衙門眾人早早滅燈歇息,自然也包括拓跋西風四人。
梅長蘇讓惡來對四人看守不要那麼嚴密蕭,除了出府之外,他們可以在甘州知府衙門自由行走。
因為筋脈被封禁,玄魚機無法使用真氣,所以他與常人一般,甘州知府衙門隨便一個衙役便可以制服他。
司馬忌和李福成的武功修為不弱但是與江左十三眾人相比,則微不足道。
突然,知府衙門後院起火。
而且火勢猛烈快速。
熊熊大火也驚動了府衙眾人,梅長蘇連忙指揮江左十三騎協助衙役滅火。
拓跋西風四人也被救火的嘈雜聲驚醒。
“先生、大帥,外面好像是著火了。”李福成開啟窗戶往外面看。
奇怪的是,這一次李福成沒有看到惡來那張兇狠的臉和那隻力大無窮的手掌。
一個黑人蒙面人魚躍般進入房間。
“什麼人!”司馬忌將拓跋西風擋在身後。
“別擔心,我若是猜的不錯,他是皇屬軍的暗探。”拓跋西風將司馬忌拉開。
“屬下拜見大帥,屬下正是皇屬軍甘州暗探統領花不棄。”黑衣蒙面人取下蒙面的黑巾。
“不要再喊我大帥,花不棄,你來此作甚?”拓跋西風擺擺手。
“奉代元帥宇文邕之命前來營救。”花不棄抱拳致意。
四人聞言都愣住了。
這宇文邕真乃神人也,這麼快就發現了他們,而且還派人前來營救。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拓跋西風也顧不得思慮太多。
大火還在蔓延。
花不棄早已經選好了撤離的路線。
一切都很順利。
超乎想象的順利。
雖然拓跋西風和玄魚機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結果是他們真的逃出了甘州知府衙門,而且順利的到達了涼州城皇屬軍軍營。
是梅長蘇欲擒故縱之計謀?如果是,那這個計謀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好不容易將他們幾人抓住,最有價值的就是留住他們讓皇屬軍投鼠忌器。
宇文邕傻眼了。
他並沒有下令讓甘州城大渝皇屬軍暗探營救拓跋西風幾人啊!再說,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的請求救援的密信還沒有收到回覆啊,但事實是,拓跋西風、玄魚機四人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多謝宇文元帥相救之恩。”拓跋西風抱拳致意。
如今宇文邕雖然只是代元帥,但是畢竟人家現在是皇屬軍的最高統帥,自己不過是賦閒在家的前元帥,所以拓跋西風主動抱拳致謝。
“豈敢豈敢,大帥萬萬不可如此,真是折煞宇文邕了。”宇文邕連忙抱拳還禮,畢竟拓跋西風曾經是自己的主帥,這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已經深深植入了他的腦海。
皇屬軍中軍大帳熱鬧非凡。
聽聞拓跋西風來了,白虎、青龍、朱雀、玄武還有輕騎營的主將都紛紛前來看望,由此可見拓跋西風在皇屬軍的地位和影響力。
雖然宇文邕一臉堆笑,心中卻是十分不快,畢竟他現在才是皇屬軍最高統帥,可是部屬們似乎不太尊重他。
這點,司馬忌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十分擔憂,這宇文邕雖然只是代元帥,但是他畢竟是大渝皇室宗親,又是大渝皇帝宇文驚天信的過的人,而且他背後是整個宇文家族的實力。
看到以前的部屬,拓跋西風深感慚愧,上次北境一戰,自己二十幾萬兵力敗給了十幾萬兵力的梅長蘇,這次更甚,直接成為了梅長蘇的階下囚。
眾將士也是安慰了一番。
宇文邕宣佈要在皇屬軍大擺筵席款待拓跋西風,慶祝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