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回報,拓跋西風一行人還留在涼州,且與涼州知府裴宗師混在一起,這個訊息讓宇文邕坐立不安。
涼州城有他宇文邕太多的故事。
雖然他很謹慎,但是經不起嚴查,一旦拓跋西風較勁聯合裴宗師暗查自己,那自己不僅皇屬軍代元帥之位不保,還有可能被勒令調回長安,雖說並無性命之虞,但他的將帥之夢怕自此中斷了。
這是宇文邕絕不想看到的。
或許有個人可以幫助他,那就是玄魚機,他歷來與拓跋西風不和。
恰巧,今日玄魚機準備離開皇屬軍軍營回長安。
玄魚機的秉性,宇文邕也曾聽說過,所以,他準備了一份厚禮贈予玄魚機,並派自己心腹校尉帶一百皇屬軍軍士一路護送玄魚機回長安,玄魚機本就想拉攏宇文邕,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宇文邕的好意。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宇文邕親自陪行至車隊離開涼州城。
宇文邕此舉目的有二,一是為了表示自己願意與玄魚機結盟的誠意,二是他要看著玄魚機離開涼州,而不像拓跋西風一般留在涼州。
接下來,宇文邕就要開始捋捋皇屬軍暗探營救拓跋西風之事了,他宇文邕明明沒有下達營救拓跋西風的命令,結果卻實將拓跋西風救了出來,莫非這是甘州暗探組織私下所為?亦或是拓跋西風在甘州還有他宇文邕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所以,只有召回甘州暗探統領問問才知真正原因。
到此刻,宇文邕絲毫也沒有懷疑到與鳳樓狐姬身上。
在宇文邕眼裡,狐姬只是一個令他銷魂的女妖精。
甘州知府衙門。
因為救火讓拓跋西風一行人逃離出府,負責看護的惡來十分惶恐,江左十三騎多年來從未有過如此巨大的過錯。
惡來跪在陸統領面前,靜等梅長蘇前來發落。
“惡來,別跪著,起來等。”陸統領看著垂頭喪氣的惡來,心中不忍。
“屬下不敢,錯了便是錯了,跪著屬下安心些,一會宗主前來問罪,便是砍了屬下這顆腦袋也是應該的。”惡來甕聲甕氣。
陸統領搖搖頭,惡來是出名的執拗。
“誰說要砍惡來這顆大腦袋呀?”一個聲音傳來。
梅長蘇來了。
“宗主!”江左十三騎其他兄弟紛紛見禮。
“兄弟們,坐下來。”梅長蘇擺擺手。
“宗主,你看…”陸統領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惡來。
梅長蘇蹲下身子。
“宗主…”惡來聲音像蚊子,此刻像極了做錯事的孩童。
“惡來,此事另有內情,錯不在你,起來吧!”梅長蘇扶起惡來。
惡來站起身,足足高了梅長蘇兩個頭。
飛流走向前抬頭看向惡來。
“好高!”飛流感嘆一聲。
“嘿嘿…”惡來咧著嘴笑。
眾人跟著大笑起來。
其實放走拓跋西風等人也是梅長蘇計劃的一部分。
拓跋西風和玄魚機留在長林軍的用處遠沒有將他們放回去有用,只有他們內鬥才能更好的消耗大渝國力。
為了讓拓跋西風他們被救顯的更加真實,這個計劃梅長蘇只告知了陸統領和風七娘。
“宗主,那日救走拓跋西風的大渝暗探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風七娘匆匆走進來。
拓跋西風他們莫名其妙被救走,宇文邕必定要了解情況,為了不讓狐姬被懷疑,就必須做到死無對證。
“好,七姐你們去了解一下這個人,問問他與宇文邕之間的聯絡是否緊密,兩人是否熟悉。”梅長蘇打算在這個暗探身上做一些文章。
“宗主,屬下已經問清楚了